第十八章(1/ 2)
“师父师父,你就答应我嘛。昨天我和河生说好要去神庙的,师父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我要是爽约了会被人瞧不起的。”越雪斋扯住易青玦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撒开。
易青玦头疼的抚额,从起床开始小孩就紧跟在自己身后求着想要出去玩了。他拽出捏在小手中的衣袖,“不行。”说罢从桌边向床边走去。
谁知越雪斋不依不饶,紧跟在他身后也转移阵地继续请求。
要是小孩练功上面有这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自己就不用这么操心了,易青玦心想。
“我就玩一会儿还不行吗?我好不容易才有小伙伴的。”口也说渴了,人也站累了。顺势往床上一屁-股做下去,整洁铺好的被褥陷下去,木板床发出小声的吱呀声。
越雪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屁-股像着了火一样蹭的一下子弹起,被吓退了好几步。
完了完了,她怎么忘记师父有洁癖,床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在山上师叔因为坐了师父的床被罚着比剑,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师叔被师父的剑鞘抽的支吾哇啦的求饶,最后腿抖了两天,自己就给师叔整整端了两天的饭菜到床边。
甚至不敢抬头对上师父的眼睛,小腿肚都连带着颤栗抽搐,便摆手便往后退,“师、师父,我我不去玩了。我回屋练功了,您、您忙。”
从小丫头无意识的坐在床上易青玦的眉头就不自禁的开始紧锁,屁-股离开后床上的印子和褶皱让他实在是有些堵得慌。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有洁癖的人,只是习惯了有条理些,但是对于床的确存在些特殊对待,不喜他人触碰。
眼见着小孩紧张的腿抖如糖筛的慌乱撤退,“小心。”
他扯住小孩的小臂,往回一拉,这才阻止了越雪斋一个不小心的磕绊往后倾的身子。
“啊!”也许是拽的用力了些,越雪斋的身子反过来向床上扑去,易青玦本想搂住她,却被连带着摔在床上。
柔软的身子压在了易青玦的上身,双手下意识的圈住身下人的脖颈,膝盖正正磕在床的硬边,抽动的麻筋顶上越雪斋的大脑。
“唔。”她有些吃痛的咬住,嘴里化出淡淡的香甜气,自己唇上却没有一丝痛感。
睁眼一看,眼前尽是那双清冷的眸子。
那口中所含之物正是易青玦的薄嫩下唇。
胸口的起伏像被猎人追捕而落荒而逃的小鹿,尽全力的向前猛奔,压抑不住的心跳声和着风声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躲过猎人的鹰眼,可恍惚间又感觉自己应该回头探上一眼。
砰。
心中的最后一根弦被紧张的崩开。
越雪斋紧咬的牙口松开,引来一声压抑的吸气。当挣扎着从师父身上爬起,心脏的跳动让她几乎喘不上来气,脸上的嫣红已经染及耳尖。
脑袋中乱成一团,她立刻扭过身去,像只红鼻头的小兔子一样跌跌撞撞的撞开门逃走了。
再看床上的一向处事不惊、沉着镇定的易青玦,眼中早就慌了神。身上的燥热让他低声咒骂一句,强撑着取了凉水将自己的头浸入,寒气顺着浸湿的发丝直冲太阳穴,冰水的温度好歹是消了脸上的发烫。
沁着水珠的食指抚上落上牙印的薄唇,鼻腔中甚至还残留着淡淡的奶香气。
越雪斋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和乱成一团的心绪躲入房中,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师父、师父会生气吗?越雪斋,都怪你!偏偏要去什么神庙,啊啊啊啊你都多大了还天天就知道玩。
是药材的清香混合着丝丝清凉。
啊啊啊啊!你在想什么!师父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一定不会在意的,对!只要、只要自己一会给师父道歉,师父就会原谅自己的。
真的不会在意吗?
她将小脑袋埋进被窝,小手砰砰砰的砸床。
两间房是紧挨的,隔音并不好。每一下声响都像锤在易青玦的胸口一样,甚至他想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想百晓生的事情,可一闭眼就是小孩害羞窘迫落跑的样子,更何况唇上的微微刺痛提醒着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越雪斋几乎完全摒住了呼吸,傻不愣登的翻找着房间内哪里能藏身的地方,甚至尝试溜进床底。最后硬着头皮将门开开,发现是河生之后便松了口气。
河生见越雪斋脸红的发烫,心里担心是不是昨日在船上吹风受凉了。
“斋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今天我们就不去庙里面了吧,你好好在床上休息。我给你寻些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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