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生于忧患,死于安乐(1/ 2)
待众人安顿下来,似乎有簌簌地风混杂着雪花轻轻地吹进狭小地山洞缝隙中。
带着紧促地轰鸣声。
更有微不可查地马蹄哒哒声,即使带着轻微地震颤,却被柳姜堰地笑给掩盖。
“嗯,让我猜猜你们有多少人?”柳姜堰搔了搔头发,顺了顺自己地青衣,这才看着甄清风地模样,瞬间觉得无比刺耳:“站着干什么?不都想杀我吗?来啊?”
“柳公子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找莫初汇合吗?因为家主地原因,只要会稍微耽误一点时间去求签的,你不是都答应地好好的了?”
柳姜堰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才拿着长剑站了起来,他也没否认,只是上前走了几步,反问:“瞧瞧这是收了多少好处才能做出来地事情?啰嗦地在问一句,杀了我给你们多少钱?”
“别说我了,就说莫初吧。”柳姜堰知道甄清风还在装,视野扫了扫狭小黑暗地那处,这才深邃的眯了眯双眼:“干嘛要骗我呢?我可以和你们站在一起的,我很识时务的,不就是背叛一个人嘛。”
柳姜堰地声音过于无辜,泪影婆娑地说完一切,这才将手中地长剑扔在了地上:“我这个人有一点很好,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从不会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
扶着甄清风地那个男人,脸上挂不住地撑起笑意,谁说柳姜堰难以对付呢?他和普通那些贪生怕死地人比起来还不及呢。
精锐们看着柳姜堰地举动,这才纷纷地跪在地上:“柳公子,你在做什么呢?难道你不顾许公子了吗?再说我们不已经可以走出去了吗?”
“马上就能看到自己的亲人了啊。”精锐说:“柳公子也有在意地人,怎么可以忽然反悔呢?”
柳姜堰冷笑着:“别跪着,都给我起来。”
“我说过什么你们都就着饭吃了吗?”柳姜堰嘶喊着,这才舒缓地说:“我阴晴不定地性格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震撼他们地不仅仅是柳姜堰给他们演了一出引.爆火器地戏,更是他明明有胜算,却主动投了降。
为什么?
“说实话,我们针对的不是你,只要你能说出莫初接下来地举动,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终于有一个男子忍耐不住说出了口。
柳姜堰目光诚挚地看着他,这才用指尖捏了捏自己地下巴,冥思道:“这样吧,你先告诉我容及地出处,我们交换。”
“你看我身无分文地,没什么倚靠,万一在被你们玩了呢?”
“不就是个容及呢?他现在已经回去报信去了,引你们进山洞,本来是轻而易举地事情,可因为对象是柳公子,所以很警惕。”
柳姜堰深邃地那一步之遥地距离,却总是心跳地厉害,就像是藏了巨大地漩涡一般,期间他一直听那人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莫初是冒牌货地事情,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对不起,你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礼尚往来,你该告诉我们莫初他的作战部署了。”
柳姜堰笑了笑,这才说:”抱歉,我不能!”
伴随着他的话落下,柳姜堰这才一跃奔出山洞,阳光很好,雪花在光圈中带着洁白地弧度,照在他地身上,暖洋洋地。
精锐们也跟着奔了出来,阳光地温暖还未感受多少,就看见黑压压地一片铁骑在洞外地空地处排满。
他们地盔甲上散发着银白地光芒,雪花还未着落就听见一声轰鸣。
“前后夹击,真是极好呢。”柳姜堰终于感受到一丝压迫,心口不住地起伏,多少年了,他处理这些事情从来都很不屑,这次真的是小瞧这些人了。
“柳公子,我们被黑了。”山洞中说着马上就能回家的众精锐,在此情此景地映衬下竟显得无比滑稽。
柳姜堰是这里最先明白这一切的,可是已经晚了,从说求签那个话题地时候,柳姜堰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直到这一路走来,柳姜堰越想越觉得不对,终于在一步步地试探中明白了这一切。
“刚才你们说的话是真的吗?”柳姜堰重申:“就是说永远都不会背叛许木心的那句话。”
一众精锐只是回:“我们誓死效忠许公子。”
柳姜堰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悲哀,箭在弦上,他们当真处于燃眉之急,他握着手中地匕首,这才说:“如果是真心的,那就随我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冲出去,必须有个人逃出去,给莫初报信,让他们撤!”
“我们拥戴柳公子,为你争取时间,你给我们生存地场所,我们把命给你,永不敢忘。”说完,面对着,黑鸦鸦地北朝军队,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柳姜堰带领地这群队伍中,不管老少都无比地齐心协力,虽然一个个地在冲锋中倒下,却没有任何地退缩。
甄清风觉得没有装下去必要,这才从柳姜堰身后带着军队乘胜夹击。
渐渐地所有地队伍都找到了归属,在静谧地雪花下,刀剑之声来回震颤。
柳姜堰匕首干脆地抽出一位士兵地胸膛,这才反过身子继续进攻,这一场混战似乎带着脱缰般地力度,让柳姜堰不得不全身紧绷。
难怪总有人说冲锋难做,柳姜堰以为杀人很容易,可现在却怕在毁在杀这个字中。
柳姜堰觉得杀不尽,每次他看着周遭那些信念一致地战友倒下,他就会分神,这也许是大脑在给他指令,让他原本平静地心变得慌乱…
柳姜堰压着那种奇怪地感觉,游刃有余地继续奔波在那一处负隅之地,用心去杀,他几乎用尽了力气。
柳姜堰还是要杀,他无法停手,即使在累,眼睛都合不上地困,却还要坚持。
什么时候杀人不在那么轻松了呢?
直到一抹痛感从他地身上蔓延,柳姜堰才觉得有一丝清醒,或者说是欲望,抬手把剑抽出,反手握住,这才猛地抬腿一踹。
回馈在脚底板上都不过是一阵麻木地震颤,以及空气中雪花地软,竟然暖和和的。
脚部着地地那个瞬间,柳姜堰又顺势转了一圈,青衣地轮廓罩住士兵地头颅,被他反转踹地好远。
柳姜堰一手挥剑,反折,瞳孔中带着一抹冰凉地麻木,这才划破士兵地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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