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忘情天书 鹰燕折翅(1/ 2)
“啊……啊……不……哦……啊。”
痛苦的呻吟正不断从一名被绑在床头的美艳妇人口中发出,她的手脚被丝绸紧紧绑缚在床头四个床角上,丝绸并不是什么天蚕丝只是相当华贵的丝绸,如果换成昔日的她只要微一运劲就能把这些丝绸震碎。
但现在她苦练了三十多年的精纯内力早已经被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白眼狼用卑劣的采阴补阳的法门吸尽了,而最令她生不如死的是她那原本平坦晶莹的小腹高高鼓起晃动着,那里正将孕育出她被他强暴后怀上的孽种。
“上天,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生下它……这个孽种……畜生……”美妇长发披散着拼命晃动着螓首嘶叫咒骂着,汗出如浆把身上洁白的床单早就浸湿了,修长的玉腿屈辱得被分开那红色的玉蚌上布满了汗水和淫水,原本浓密的阴毛已经被剃个干干净净。
“娘……你面对现实吧,现在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不会有了。”那个英俊潇洒曾经一脸天真叫着她“娘”的禽兽出现在了床头,那张脸依旧是显得那么纯真善良,眼睛里一点邪气也没有,可是谁能想到他会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义母做出了天地不容的恶行。
“呜……畜生……我……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呜……歌吟……是我害了你……我真恨不得当初就把你千刀万剐了。”美妇一见到他就疯狂怒骂,只盼能激怒他动手杀了自己。
但是显然她要失望了,那禽兽依旧是一脸微笑望着她,笑得是那么深情。
“娘……其实当初窥破了我的秘密,又不肯听我的苦苦哀求非要把这事告诉爹,我也不至于对你下狠手,若非你屡屡想要逃走我也不至于把你的内力吸光,还要布下假局让爹以为你自尽身亡而退出江湖。”
“若爹就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我也真是不想动手杀他,可惜他听信馋言居然要进京对我兴师问罪,结果我为了自保也只好……唉……想来你和爹对我也确实一直很好,我这么做也确实是有些良心不安啊,把爹逼下悬崖的一刻我的心真是好疼好疼啊。”
禽兽一副颇为内疚的样子抚了抚心口。
“畜生……畜生……我……我……”美妇已经是泣不成声,想要再骂可却再也骂不出口了,对这么一个完全没有羞耻道德可言的禽兽难道她靠骂就能把他骂死?
禽兽笑着摸了摸美妇鼓起的肚子道:“娘,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从此你就好好相夫教子就是了,那白玉阳具还真是管用,居然真治好了你的不育之症,我真是要好好感谢周神医了。”
能给丈夫生下一个孩子是她多年来的梦想和心愿,结果她的不育症真的治好了,可怀上即将生产的却是这个禽兽的孩子,这是让她何等羞愤若狂的结局,早知如此她情愿自己还是生不了孩子!
“我……我好恨啊……若非当日我对你手下留情……也不至于……”美妇充满恨意瞪视着禽兽,那日她认清了禽兽的真面目和他动手,他那时受了内伤眼看抵挡不住她,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废了他的武功,可偏偏那声“娘”和充满了委屈泪水的眼睛让她迟疑了,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他呢?自己会不会搞错了?万一弄错了的话……
结果自己犹豫和心慈手软换来的是永世的悔恨和沉沦,原本只是封了他的穴道想带他去见丈夫可却在半途上被他所乘暗中下了迷药和媚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被他制住反复奸淫蹂躏更被吸取了吸取了大量的内力的元阴精华。
她的意志虽然想要反抗可是肉体却完全被攻陷,在烈性的媚药的刺激下只知道跟对方尽情交欢做爱,数日下来苦修成的“血河神功”最高境界“龙门神功”亦被对方吸去了近九成。
而她被这兽禽关于禁地后软禁,她亦想出假意屈服减少对方的警惕,可惜连逃数次都是功败垂成,最后这禽兽为了阻止她再逃究狠下心肠将她最后的一成内力也吸个点滴不剩令她武功尽废还用内家手法震伤了她手脚的经脉。
丧失功力手足受创的她身体彻底虚脱甚至连走路都绵软无力彻底沦为他的姓奴,更可悲的是自己治愈了的不育症更让自己怀上了这禽兽的孽种,她想尽办法数次想要打掉这孽种都不成功,最后还让这禽兽察觉将她绑住,结果数月下来肚子越来越大终于到了临盆的地步。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我跟歌吟行侠仗义一生从未做过一件亏心事,为何你要这样对待我们!你要是还长眼就不要让我生下这个孽种!
禽兽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一边听一边继续说着:“娘,我们的孩子很有力气啊,我都能感觉到他(她)在踢我呢,你放心吧,我会把他(她)调教成绝世高手的,会将我方家的血脉发扬光大的。”
“你……你……”美妇奋力挣动着,突然全身抽搐两眼翻白腿间渗出大量液体,她感到自己的肚子就像要破开一样,这……这孽种要出来了!
禽兽显然明白了,他兴奋的召唤来早已候在外面的产婆为美妇接生,产婆一边安慰着晚衣一边用力按动着她的肚子助孩子出来。
“这位夫人,您别紧张,生孩子就是个体力活,撑一把就过去了,您再忍忍啊,侯爷可是把您和肚里的孩子都当成心肝宝贝,怕您伤着都绑着您。”产婆笑道。
“不……他不是我的丈夫,他……他是我的……我的……他是个禽兽……禽兽啊,我是被他强抢来的!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让这个孩子生出来,他是个孽种……孽种啊,求求你了,求你弄死我吧。”美妇歇斯底里般哭闹哀嚎着。
产婆似乎有些错愕,回身望了望那禽兽,禽兽只是笑着道:“我娘子最近神智有些混乱,硬说我是坏人要害她,硬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没办法,为了母子平安只好绑着她了,你只管最好你的事情,孩子顺利的生,出来赏钱少不了你的,要是……”
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吓得产婆连忙称不妨事低下头继续她的工作。
美妇拼命摇动着身体想要把这肚里的孽种撞死可是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她自己明显已经感觉到孽种的生命力是那么强悍,居然正在自己从她体内爬出来,她想拼拢双腿夹死这孽种,可是双腿分开绑在床脚跟本无法并拢。
“唔……唔……”美妇小口大张身子弓起,她胯间竟冒出一个红乎乎的孩子的脑袋来……
“好啊,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的头出来了,用力,用力啊……好了……好了……”产婆欣喜得把孩子从美妇胯间慢慢拉出然后拍了一下孩子的屁股。
“哇。”孩子发出洪亮的哭声,禽兽则迫不急待上前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产婆抬起孩子的小屁股往下看了看满脸都是喜色道:“恭喜侯爷,是个男孩子,恭喜侯爷,您有后了。”
“好……好啊……这孩子真是上天赐我的无价之宝啊,就叫他天赐吧,哈哈哈。”
禽兽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子抚弄着笑得合不拢嘴,产婆则忙用剪刀剪断脐带。
“不……不……老天爷……你这贼老天,为什么这么不长眼,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这孽种出世啊!”美妇看着禽兽抱着孩子得意大笑当真是悲愤难当只能咒骂老天。
“好了,你出去吧,我的人会赏你的。”禽兽不再看产婆只是随口说道。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产婆千恩万谢后出门了,禽兽静等了片刻后对门外道:“阿杜,在五天内让她死,是死于一场意外,别让人看出什么破绽,念在她替我儿子接生的份上,不要让她有什么痛苦。”
“是,恭喜少主得子,只是这产婆的家人是否也要。”
门外传来犹如冰冷的声音,只是声音只亦带着一份喜悦之情,显然他也在为自己的主人得子感到高兴。
禽兽沉吟片刻道:“算了,就杀她一个就行了,给她三百两银子的赏钱也当是给她家人的抚恤金吧,毕竟我儿子更出世我还不想让他沾太多的杀孽之气。”
“少主真是仁慈,小的去了。”那声音随即便消失了,阿杜做事禽兽一向很放心,因为他从不会让他失望更从不会失手。
“你……你这禽兽……你为何连一个妇道人家都不肯放过……你坏事做尽迟早会有报应的……”美妇喘息尖声骂道,刚才生这孽种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
“娘,你怎么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啊,什么报应啊,唉,如果这世上真有报应那你也该想想你前世是不是做了太多的坏事,爹前世是不是做了太多的坏事,否则你们善无善报,我恶无恶报岂不是太没天理了吗?我今生坏事做的太多可能是我前世做的好事太多了呢?”
“也许这报应也要到我下辈子才会有,我这辈子也完全可能是荣华富贵一生寿终正寝,所以你再逞这口舌之争也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好了,你给我生了个儿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保你下半生吃喝不愁穿金戴银,把你养个白白胖胖帮我再多生几个孩子,来……让天赐先喝喝娘的奶水吧。”
说罢禽兽把孩子的小脑袋凑到美妇那丰满白嫩的大奶子上,孩子像是闻到了香甜的奶水一张小嘴已经咬住了深红色宛若葡萄般的乳头大口吸吮着。
“啊……不……不要吸啊……不这孽种拿开,不要让他靠近我……哦……不要……”美妇感到这万恶的孽种正用他那小嘴紧咬着她的乳头,已经充满奶水的乳房稍一挤压就喷出大量乳白色的香甜奶水,孽种越喝越是高兴含住她的乳头不放。
禽兽看得甚是高兴,亦伸出手来捏住美妇的乳房大力挤压帮她射出更多的奶水,美妇激动得又哭又骂却无可奈何,孽种喝饱了奶水似乎有些倦了闭上了一双小眼睛打起了磕睡。
禽兽把儿子嘴边上的乳汁擦干净怜爱的把他轻轻放在一旁的小床上,然后他蹲下身凑近美妇那布满乳汁的浑圆肥乳道:“娘,我们的孩子刚喝饱,现在你也让我喝个饱吧,我其实从小就想喝你的奶水了。”说罢张开嘴含住美妇的奶子吸吮起来。
“不……不……你滚开……滚开……啊……”美妇凄厉尖叫着,终于承受不住双眼一翻昏死过去了,但那禽兽依旧把脸紧紧贴在美妇的乳间尽情享受着她那甘甜至美的乳汁,啊!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甘约儿把这页卷宗合上叹了口气道:“方歌吟夏晚衣也算当世顶尖人物,可惜终究被这歹毒之徒所骗,只因当年在长空帮分坛他挺身而出回护夏晚衣,结果方大侠误以为他真是少年英雄将自己一生所学传授给他。”
“后来因为他救驾有功被册封为侯,又将侯爷的爵位让给了方应看,结果终铸下大错令这个禽兽有了翻云覆雨的资本更导致了如今武林的这场浩劫,可惜当年我丝毫没有察觉到此贼的野心,想来也真是惭愧。”
“帮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年你也不过是个孩子加上令尊不幸逝世悲痛之下误会了方夫人才会让方应看这小人有机可乘,只是……只是当年他救人会不会只是一出戏呢?或许他早就识得鹰燕双杀了。”孙豹道。
甘约儿闭目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当年他年纪虽幼应该还不至于能够跟鹰燕双杀这般高手结交还一起演戏欺骗方氏夫妇,而鹰燕双杀凶残暴戾却也并非会化心思搞这种花招之人。”
“不过当年我和他被困在山洞中,我当时毫无睡意,却莫明其妙觉得异常疲惫,或许是他搞的鬼,他弄晕我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他背地里在干些什么,可惜当时我没能察觉此事只是把义父的死怪罪于方夫人,如今想来他实在是深谋远虑啊。”
“帮主,你也别太多虑了,就算这小子如奸似鬼还不是好几次阴谋都被您识破了吗?您才是他命里的克星,这回他一定会是您的手下败将。”孙豹笑道。
此时外面突然有人道:“帮主,金营中有人朝上面射上来一枝箭,箭上还带着一封信是呈给您的。”
“什么信,拿进来。”甘约儿道,一名长空帮帮众拿着一枝箭和一封信走进帐内,孙豹接过后放在灯下察看一边取出一枝银针在信纸和箭上试着。
甘约儿赞许的点了点头,孙豹跟随自己多年如今也算是经验颇丰,对这种来历不明之物先是查验是否有毒。
孙豹以银针试过箭和信都没有毒,他仍旧不放心撕下信纸一角将一截蜡烛切下放在帐外然后将那截信纸掷在蜡烛火上,信纸着火迅速燃烧尽了,而他则让帐外人都远离蜡烛,过了片刻后未见有何异状。
“好啊,豹子,想不到你现在也变得如此精明,还怕这信纸表面没毒内中含毒遇火会害人啊?”甘约儿在他身后赞道。
孙豹不好意思笑道:“帮主,这些年我跟温吐丝先生也学了不少,这以毒害人的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您看完秘信有烧掉它的习惯,万一这来历不明的信纸中有遇火即着的剧毒那可要着了道了,方应看这人阴险歹毒明着不行就下毒暗算什么阴招损招都使得出来,您是君子跟这小人较量可真是不能不防啊。”
“我明白,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多长个心眼确实没错,你做的对,好了,这信是没问题,给我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我真想知道是谁会半夜三更从金营里射箭给我送信。”甘约儿从孙豹手中取过信打开观看。
甘约儿看完后面色大变,把信纸交给孙豹,孙豹看完脸都白了。问道:“帮主,这会是真的吗?鹰燕双杀带同金国高手今夜要来刺杀吴大帅,而且吴大帅找来的妓女当中有金国安插的奸细?这般绝密的情报会是金营什么人发过来的?是真是假呢?”
“不清楚,但是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豹子,让兄弟们准备好,防备金国高手偷袭刺杀吴大帅?”甘约儿沉声道。
“哦……好啊……好爽……真他妈的爽啊……干……”
吴玠大声淫叫着,他真是干得很爽,身下这个美貌的处女破瓜时表情的痛苦让他更加痛快,这个尚是处女的妓女是他指名要上的,这年头稚妓可难找,只是只要愿意花钱总能买得到,五百两银子足以让一个处女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换取他一刻的欢愉,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愧疚的,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何况五百两银子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家吃喝十几年不愁了,说来自己也算做了件善事才对。
“啊……啊……”身下刚被破瓜的处女呻吟着双手紧抓着他的背脊十指指甲深入他的背肌之中留下十道血痕,这让他疼痛中更感刺激,真是爽啊,这雪白的肉体在他强壮的肉棍的冲激下和他紧紧绞缠在一起,当真是抵死缠绵,吴玠不知干过多少女子了,但让他干得那么爽那么刺激还是不多的。
“用力……用力……好……啊……”吴玠只感那紧缩的阴道把他的肉棍勒得实在是太难受了,他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把肉棍狠狠顶在女子的花芯当中喷射出他那炙热的男精,一时间一泄千里尽显男儿本色。
“啊……”身下的女子也是尖叫一声两腿狠狠勒紧了吴玠的腰承受了他全部的男精,然后就全身无力虚脱躺在床上,一双美目紧闭喘息不休眼角淌下两行清泪,腿下流出的落红已经把洁白的床单染成一片红色。
“呵……呵……虹儿,你是叫虹儿吧?第一次是有点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你侍候的我很爽,五百两银子很快就给你。”吴玠亦感浑身疲惫趴在女子的身上喘息道。
“哼……哼哼……”那女子居然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吴玠感到不妙,一只玉手牢牢掐住了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上竟夹着一枚透明的细针。
该死,中计了!吴玠只感浑身一凉冷汗冒了出来,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自己好色如命想不到居然真栽在这个字上了。
“你……你是金国的奸细!”吴阶低声道,他已经萎缩的肉棍依旧插在那女子体内,他现在是进退不得了。
“哼,狗贼,你没想到吧?金国奸细?我才不会卖国求荣当金国的走狗呢,只是你没想到居然会死在我的手中,我今日牺牲我的贞操给你就是为了亲手杀你报我爹的血海深仇。”那女子眼中透出刻骨的仇恨狠狠瞪着吴玠。“你不是金国奸细?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吴玠一生忠心为国宰杀金狗无数,你……你怎么忠奸不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爹?”吴玠急道,他一方面确是不明就理一方面则是拖延时间希望外面的守卫能够及时发生解救他。
“别妄想你的爪牙能够救你的狗命。”那女子把手一紧,细针已经直贴紧他脖颈的肌肤,那冰凉的针尖让吴玠浑身打了个冷战。
“知道这是什么针吗?是九天十地十九神针中的一枚,虽然只有一枚但却是剧毒无比天下无药可救,现在我只要轻轻一插就可要了你的狗命,你好好想想你这一生中做的最无耻无不要脸的是哪件事吧。”那女子低声冷笑道。
“我……我做的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事。”
吴玠心中一动,她说的莫非是……是那件事?这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每次想起都会让他的良心愧疚难当,可是……可是……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好好想想你是如何把一个精忠报国的将军以叛国之名陷害还把他活活折磨死的?”那女子流着泪咬牙道。
“啊……你……虹儿……难道你是他的?”吴玠恍然大悟道。
“不错,我是他的女儿,你在我小时候还曾抱过我,只是没想到你为了荣华富贵竟可以狠心害死我爹,枉他多年来对你的提拔和重用,你不但害死了他还毁了他的名誉更害我们全家被流放,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你?”女子含恨道。
“我……我和你爹那是……那是私人恩怨,如今国难当头,你以私仇害我性命,那吴家军没了主帅仙人关必然难保,金兵一旦攻破仙人关就能长驱直入杀入四川,到时候……到时候要有多少无辜百姓丧命?可能我大宋半壁江山都要保不住了,你……你那时可就是千古罪人了。”吴玠颤声道。
“哼,这时候跟我讲起民族大义了?你说的真是很动听啊,好像大宋没了你就要亡国了,那你为何又要以私怨来害我爹?那时就怎么就不顾民族大义了?我爹死了大宋也没亡,那你死了大宋就一定会亡吗?今日我就是要杀了你任你巧舌如簧也是无用。”那女子显然不为所动。
吴玠叹道:“罢了,这也算是我的报应吧,只是当日我害你爹也实属无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当日这么做确是他逼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你爹没你想的那么清白,我确实对不起你爹也对不起你全家,但我对得起大宋的百姓。”说罢闭目等死。
“死到临头还要装模做样,受死吧。”那女子将手中的针向上一挑……
“嚓……嚓……”两道金光自两名吴家军士兵脖子上闪过,这二人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倒了下来,而鹰燕双杀在他们倒地前已经把他们的尸体接住然后放平在地上。
这已经是第三十五个和第三十六个被他们杀死的宋军士兵了,带着一众金国高手凭着吴家军中的内应提供的地图迅速潜入军营中连过数道关卡,现在很快就要到宋玠的中军帐了,现在只要取下他的人头那大功就到手了。
“飞霜,那个虹儿应该已经动手了吧?姓吴的挑中她这个处子也算是他报应不爽,以她跟他的血海深仇自然不会放过他,到时我们只要取了他的首级就可回营交差了。”郭傲峰回身对妻子道。
“不错,顺便把那个虹儿宰了吧,我们要带她出去可不方便,我们助她报了这大仇她也理当以死相报,不过最好是能把吴璘也一并宰了,这样吴家军正副统帅全部命丧黄泉那时全军必然彻崩溃,方应看那小子这回可就被我们压得死死的了,回金国后看他还有什么脸跟我们争功,我们为六王子立下这等大功他自然会感激我们,他日他登基称帝的话……”
展飞霜冰冷的玉面上也闪过一丝笑容,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了。
百丈之外已经何看见吴玠的中军大帐了,而帐前也只有二十多名士兵站岗,看上去甚是疲惫懒散,鹰燕双杀不禁心中暗喜,正要再往前进突然感到周围涌生杀气。
郭展二人平生杀人无数所以对于杀气的察觉最是敏锐,就在这一瞬间无数暗器箭矢自两边的十几个营帐里射出,郭展二人反应最快脚尖点地跃起五丈多高避开如如雨般的暗器,而他们所带的三十多名金国高手可就没像他们那么幸运了,反应快的还能像他们那样跃起避开,反应慢的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变成了刺猬,有的勉强挥动兵器挡下部分暗器但仍有漏网之鱼钉在身上顿时惨叫连天。
“可恶,怎么会这样?”郭傲峰怒道,在空中已经短剑出鞘,展飞霜亦不敢怠慢配合政府双剑合壁将下方射来的第二波暗器尽数挡下,鹰燕双杀不愧是绝世高手,双剑绞缠在一起组成一道坚固的金网将没有一枚暗器能射进去。
“金狗,你们被包围了,还不快弃械投降。”一个长相宛若黑炭头一身破衣的三十多岁的青年郎声道,手中居然端着二十多个饭碗,而他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白衣美貌女子,容貌甚是秀美赤着一双玉足,和那青年并户而立,而她刚才所发的暗器被射中的金国高手身体迅速开始腐烂发臭,显然暗器上淬了极厉害的剧毒。
“好卑鄙,想不到中原武林居然也玩这种暗算的手段。”展飞霜破口大骂,环视一周心中亦感震惊,对方居然埋伏了上百人在这里,而且看上去都是好手,自己一方在刚才的暗器齐射之下已经折损了近一半,形势对他们来说实在是相当不利。
“二位就是鹰燕双杀吧?久仰二位的大名,在下丐帮帮主张炭,既然是两国交兵自然不是什么江湖厮杀没多少江湖道义好讲,你们来此暗害吴大帅又算有什么道义好讲?你们若把兵器放下我保管你们不死,否则……”张炭话未说完,鹰燕双杀已经如闪电般直朝他冲来,双剑合壁一出手就是夺命杀招。
鹰燕双杀心知自己已经身陷重围,想要杀出重围最好就是抓到一个有用的人质,张炭显然是这帮人的带头人物,能抓到他的话周围的人有所顾忌或许就能安全撤出去,而吴玠的人头恐怕是取不到了,但是只要能活着出去那以后还会有机会。
张炭也是早有防备,一甩手,二十多个饭碗分成左右各十个迎向鹰燕双杀的双剑,同时他身边的白衣女子亦和他双掌相交,一股古怪的劲力从饭碗中直透而出。
展飞霜的短剑正中饭碗中,但奇怪的是饭碗并没如她想像中被刺穿或震碎而是传来一股非常熟悉的剑气,这……这不是傲峰的剑气吗?怎么会从这碗里射出来?
而郭傲峰同样惊诧,自己剑刺中的饭碗里居然射出妻子的剑气和他的剑气相交,一时间四个顿成僵势,而周围的中原群豪则喊杀而上把一众金国高手围在当中厮杀在一起。
跟随鹰燕双杀来的三十多名金国高手有近一半身中暗器身亡或重伤,剩余一半未受伤或只受轻伤的亦是彪悍至极,虽然身陷重围但个个背靠背各执兵器和人数多过他们十倍的中原高手拼杀在一起,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中原高手人多势众但对手武功颇高一时间相持不下。
另一边鹰燕双杀和张炭和白衣女子的内力比拼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郭展二人身经百战很快就明白了对方必是用了一门借力打力的功夫,借二人的剑气互相对抗,这必是张炭学自上代丐帮帮主张三爸的独门绝技“反反神功”,那白衣女子必是他的妻子无梦女。
无梦女本是常山九幽神君的弟子,因当年参与追杀四大名捕无情被无情的暗器伤了脑部失忆,为寻回记忆拜在元十三限门下当了他的情妇修习一部分“山字经”口决,在元十三限决战“天衣居士”和诸葛先生之役和张炭结下一段荒诞怪异的“换体”之缘。
元十三限死后,无梦女又投奔方应看交出她所知的“山字经”以及“忍辱神功”口决想换个大靠山,却不料方应看通过她骗取了王小石手中“伤心小箭”的口决后马上翻脸无情杀人灭口,先斩她一手再用重手法重创她的头颅。
然而当年和张炭“换体”之时受“反反神功”的影响令她也学会了部分“反反神功”的运气法门,结果这一掌大部力道被传至地下令无梦女保住一命,后被张炭所救,而更因脑部再受重击而恢复了记忆。
在张炭悉心照顾之下无梦女伤愈被张的真情感动,再加上痛恨方应看翻脸无情终下嫁给张,多年来二人共习“反反神功”和“山字经”,二人合力能够发挥出相当惊人的威力曾经击败过不少厉害的强敌,汴梁城被金兵攻破金风细雨楼亦被方应看剿灭,张炭无梦女侥幸逃出京城后张率丐帮南迁帮助长空帮帮主甘约儿共抗金兵南侵,此次助吴氏兄弟镇守仙人关的南宋武林高手中除甘约儿外就数他们二人武功最高。
“反反神功”虽然神妙但毕竟只是借力打力,鹰燕双杀配合多年很快想到了破解之法,两股剑气神奇般汇合在一起变成了一股威力无穷的剑气猛然间爆发出来,顿时二十多个饭碗尽数被震个粉碎,张炭和无梦女闷哼一声倒退了十几步嘴角淌血,而郭傲峰和展飞霜也被震得五内俱焚。
“哼,什么反反神功?简直是饭桶神功,你们的把戏就只有这点了?那就受死吧。”展飞霜经刚才一震其实也微受了点内伤,但她心高气傲觉得自己竟被两个后辈弄得甚是狼狈实在可恨,当下一剑直刺向张炭心窝,无梦女左手一扬一只钢钩直迎上去,她的左手已断此时接上一只钢钩,剑钩相交钢钩顿时断成两截,无梦女眼见这金剑如此锋利也不禁花容失色。
“小贱人,就让你先死……”展飞霜大怒要一剑刺杀无梦女,但无梦女亦非等闲之辈乘着对方剑势一顿袖中突然射出两道黑色的水柱,一股腥臭之味扑鼻冲来,饶是展飞霜也不敢硬挡只得退后数丈,黑水落地顿时把地面都化成一条沟,可见要是喷在人身上必然是皮开肉绽化为白骨的下场。
“妖女,只懂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害人。”展飞霜险些被毒水喷中不由破口大骂,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无梦女一剑剑活剐了方解心头之恨。
“老太婆,人老珠黄不值钱就会整天发脾气这样老得更快啊。”
无梦女和张炭双手紧握同时运起“反反神功”和“山字经”疗伤,一边甜笑着嘲讽着展飞霜。
“妖女,你……”展飞霜怒火冲天正要再上,却被郭傲峰一把拉住道:“飞霜,现在情势不妙,不要再跟他们纠缠了,还是快撤吧。”
展飞霜虽然暴燥但却也知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无法迅速生擒张炭那就唯有杀出去了,二人主意已定不再和张氏夫妇纠缠而是返身直向外杀去,鹰燕双杀双杀合壁威力惊人,只见两道金虹过处中原武林高手顿时断肢乱飞人头滚滚,转眼间已经被他们斩杀了十几人,而此时金国高手又死伤了数人,只剩不到十人随着二人左冲右突。
突然间一道青影闪在二人身前,鹰燕双杀想都不想双剑齐出直刺对方面门要害,来者却是手中长剑的绞,一股强大的内力传来竟硬生生将二人逼退一步。
“什么人如此厉害?”鹰燕双杀只感手腕隐隐发麻不禁心中暗惊,定睛一看却是个三十多岁的青衣汉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头发呈灰白色,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一种苍桑感,正是长空帮帮主甘约儿。
“杀了他!”郭傲峰心知对方厉害想要让自己一方的人先去试试他的功夫好让他们能看出一些端倪,他身旁的是金国高手完颜烈,一身的“烈火神功”加上“火焰刀法”乃是金国一等一的高手,在这批人中他的武功只逊于鹰燕双杀。
完颜烈杀得红了眼,就算郭傲峰不下令他也正想把这个阻挡他们的家伙碎尸万段,当下狂吼一声双手竟涌现出两团火光,他是以掌化刀,能以“烈火神功”
的强烈炙热气劲将精铁都熔弯,在他脑中已经想像着这个刀疤脸被他的烈火劲焚得焦头烂颅在惨叫声中一点点死去的景像,他一向喜欢这么杀人,就算是强奸女人时也会因为在射精时过于兴奋把身下女子的下体焚烂。
甘约儿只感迎面一股炙热气劲袭来心知对方内功了得不禁叫道:“好内力,在下长空帮帮主甘约儿,今日就来会会金国高手。”他在这句话说完之即已经和完颜烈对了二十多掌。
完颜烈感到非常奇怪,他的“烈火神功”足以焚金煮石,从来还没有人能够连接他二十多掌仍旧面不改色寸步不退的,而他每次跟对方的手掌相交就会觉得自己的火劲像是无法攻出一样,每次都被逼回自己的体内,这让他感到五内如烈火般在燃烧着异常难受。
“可恶,这是什么旁门左道,中原的蛮子有本事使出真功夫来。”
完颜烈眼中都像是要喷出火来,猛然间将“烈火神功”提升至顶峰双掌狠狠向甘约儿压来。
“好内力,只是阁下恐怕要引火自焚了。”甘约儿冷然道,他已经从对手的武功招数上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完颜烈杀名远播且喜好奸杀妇女,在攻陷汴梁一役中他就曾奸杀过数十名女子还虐杀了数名宋朝宗室的公主,对这等凶人绝不可留情,甘约儿主意已定运功于掌上硬接对方的双掌。
二人四掌相对完颜烈只感自己威力无穷的火劲竟全部倒攻入自己的七经八脉之中甚至无法威胁到对方半分,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修练了数十年的“烈火神功”竟会被对方完全破解了?自己体内的火劲完全不再受自己控制简直像是完全听命于对方一样。
“你……你难道练过烈火神功?不可能不可能……”完颜烈浑身突然冒出一缕缕清烟随即衣服胡须竟起火来,他那虐杀过无数人的烈火神功竟真的引火烧身把他自己给烧着了。
甘约儿把双掌一撤,完颜烈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在地上打着滚大叫大号,但跟本没用,这是源自他自己体内的“烈阳神功”产生的火焰,他的肌骨血肉全部变成了火引,任谁也不可能扑灭,被烧成焦炭是他唯一的结局了。
鹰燕双杀目睹完颜烈的惨状亦不禁色变,他们论内力虽高过完颜烈,但也不可能让他这样莫明其妙的引火自焚,莫非甘约儿的内功也是火劲?
其实这乃是甘约儿习自大侠萧秋水所传下来的神功《忘情天书》,忘情天书的武功,十分怪异,着重的是境界、感觉、情态、气势。忘情天书的武功,只适合一人所学,多人学习使心意不能相通,学习愈精专,愈加苦研,结果感情愈易决裂,自身性情不由控制,后果不堪收拾。
忘情天书所录的剑法,其实也就是心法、身法、招法、技法……只差没有内功。
忘情天书共分为十五诀,依次是天意、地势、君王、亲思、师教、金断、木顽、水逝、火延、土掩、日明、月映、风流、云翳、我无共十五法门。所谓的剑招,皆在这十五项变易之中,变变生易,易易回常,常即是我。
譬如要在逸远辽阔的大地上击败敌人,可仗“天意”或“地势”二诀胜之。
借溪流之水激溅而施杀手。乃属“水逝”之快。借月芒相映使对方如罩寒霜,夺其心魄,则是“月映”诀,借风吹飞花间扰乱敌手视线而斩杀之,则是“风流”诀,人融入山影之中,借山势嶙峋破敌人杀势,则是“土掩”。
共十五势,分十五法,总共一十五诀,则上天入地,任何一石一物、片杉片瓦,亦可充分发挥。可随音乐创新招,可随画意生无极。总之层出不穷,永远是创新之生命……
学了忘情天书之后,要能忘情,一旦不能忘情,便不能抛舍己身,成为一无所有的剑客了。使忘情剑法时,天地之间,只一个人、一把剑,千山万水,众生百相,都是他的剑而已。
如果有情、情袭他念,便无法进身融入其他人心中。如君王一诀便是仗帝皇之积威,吓服敌人,乃王者之剑,如人有情在,则无法完全放弃自己,成为九五尊的人上人。而且忘情天书,乃是天地万物生意,不是无敌,反是有敌,若有一日,有一人,施展的是他本身就是高山大海,或万民之尊,或生者父母,或日月圣明,你的剑法,面对这完全融人于山河的人,便无法可施了。
而刚才甘约儿所使的乃是忘情十五决中的“火延”,此决不但可以借火伤人更能令习练火劲者体内的强大火劲失控破体而出最终引火自焚。
“二位就是鹰燕双杀吧?你们这些年来助金狗杀了我们大宋不名名将,今日二位还是快点弃械投降的好,否则休怪甘某无情。”甘约儿厉声道,他不是方振眉,后者始终坚持不杀的理念,但他已经久战杀戮的修罗场,一旦狠下心来就绝不会留情。
“哼,完颜烈这个废物死不足惜,你能杀他算是有几分本事,就让我们两夫妻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郭傲峰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其实是一点都不敢大意,以他们两个前辈的身份来合攻一个后辈本就是大丢脸面的事,只是单打独斗实在没有把握只得二人齐上,要说他们以二敌一出道以来本就极少,除了当年败给方歌吟之外再无失手。
“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甘某剑下无情。”甘约儿亦知二人双剑合壁的厉害抽剑在手迎上二人的剑势,两道金虹一道蓝芒瞬间绞缠在一起火星四射。
鹰燕双杀见他能将完颜烈弄得引火自焚料想他的内力自然甚是高深,自忖比拼内力恐非其对手,但论剑术对方则应远远不如,因此一出手就是双剑合壁中的杀招“鹰燕十八式”,希望以精妙剑术重创对手。
但甘约儿面对二人疯狂如电的剑势,却是丝毫不惊,手中的长剑使得潇洒无比,长剑和对方的两把金剑交拼百招亦不折不损显然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可恶,姓甘的,这是什么鬼剑法。”展飞霜只感心头烦乱,对方的剑术看上去平平无奇招术丝毫谈不上精妙,但偏偏甘约儿一举手一抬足都充满着一股诡奇的力量,令这平平无奇的剑法居然发挥出莫大的威力将他们双剑联手的精妙剑法一一化解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家父甘百霸所传的回风落叶剑。”甘约儿不紧不慢说道,手中的剑势宛若无孔不入的回风慢慢将鹰燕双杀的剑势完全反压回去。
“回风落叶剑?这种三流剑法也能跟我们为敌?你放屁。”展飞霜不禁暴怒若狂,回风落叶剑她当然知道,但这路剑法在武林中实在不登大雅之堂,无论是武当昆仑的入门弟子的剑法都比这剑法要强,他们这两个当世剑术顶尖高手岂会受制于这么一路三流剑法?
“剑法无分高低,只看用剑之人,二位枉称剑术名家,其实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甘约儿嘲笑道,回风落叶剑确实只是一种平凡无奇的剑法,但融入了《忘情天书》中的“风流决”马上就化腐朽为神奇,“风流决”令自己的剑势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而令对方剑势逐渐陷入混乱。
鹰燕双杀久战不下,而身后厮杀之声渐止,显然那几个金国高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再若不出杀手锏恐怕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了,二人双目相交后会意猛然竟双剑暴涨一尺数寸,这剑上的机关乃是他们轻易不会动用的杀招,在短剑变长的一刻他们同时施展出“鹰燕双杀”的,剑势之快竟在瞬间已经刺到了甘约儿胸前衣襟处,衣襟竟已被强大的剑气挑破。
“帮主……”一旁的孙豹也不禁面色一变,正要出手加入战团,却见甘约儿身子一个倒跃同时手中剑横斩而出,三剑相交暴出刺耳金刃相交之声。
鹰燕双杀的双剑刺中对方胸口时竟感觉像是刺中了一段朽木之中再难刺入,正在诧异间对方后跃同时挥剑猛斩,他们出剑相迎,只感一股冰冷的金刃之气直冲入体内顿时四肢百髓都像是要被冻僵一般,好在他们本已无心恋战借对方的剑势弹开在空中借力施展绝世轻功直向营外冲去。
甘约儿双脚落地只感胸口疼痛,刚才中剑的一刻他施展出《忘情天书》中的“木顽”决,令中剑处犹如朽木精脉穴位转移,所以这两剑只是伤了些皮肉,但剑气依旧伤了他的内腑令他受了内伤,暗道鹰燕双杀果然厉害,自己应该一出手就使出杀招,稍一大意就险些为他们所乘,只是刚才他那一斩运用了“金断”和“月映”两决,对方的内伤只怕远在自己之上。
“帮主……您没事吧,要不要继续追杀这对狗男女。”孙豹上前扶住他道。
“不碍事,只是点皮肉伤,由他们去吧,他们的轻功甚高而且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硬要拦恐怕只会平添伤亡,他们伤得也甚重估计不养个一个月是无法痊愈了。”甘约儿从怀里取出金创药给自己的伤口涂抹上,他伤得不重把衣服一盖外表甚至看不出受伤,此时另一边那些金国高手已经尽数被歼,张炭和无梦女率众上前。
“甘帮主果然了得,这鹰燕双杀也算金国顶尖高手,想不到今日也败在你的手中,小弟佩服。”张炭抱拳由衷钦佩道。
“哪里,若非张帮主和张夫人领导有方布下这陷阱,只靠我们可无法全歼这伙金狗。”甘约儿笑道。
“哪里哪里,要不是甘帮主神通广大将卧底安插在金营之中我们又怎能洞悉这帮金狗夜袭吴大帅营帐的阴谋呢?”无梦女眨着迷人的双眼甜笑着,那迷人的甜笑让周围的中原武林群雄看了都有种深吸急促的感觉。
“张夫人过奖了,其实是有人从金营下射箭留书被我的手下获得,信中告知了在下鹰燕双杀夜袭帅帐以及吴家军中有内奸,那个妓女是卧底之事,报信之人是谁我也不清楚。”甘约儿皱眉道。
“哦,那可就奇了,莫非金营中也有身在金营心在宋的好汉?此人能洞悉如此隐密之事恐怕在金军中地位可不低啊。”无梦女沉思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可是打了场大胜仗,不但挫败了鹰燕双杀的刺杀又斩杀了三十多条金狗,真是大快人心啊。”张炭大笑道。
“对了,吴大帅怎么样,那个虹儿为何没有下手杀他呢?”甘约儿问道。
“吴大帅没事,我们得到她是内奸的消息后连忙赶去,结果进帐后她竟放下针束手就擒并没有伤害吴大帅,或许是她怕杀了吴大帅我们不放过她所以……”
张炭其实也不明白为何这个不惜牺牲处子之身来刺杀吴玠的亡命刺客竟会突然怕死?
此时吴玠穿着一身便装已经走出营帐看着满的血腥死尸的场面不禁长出一口气,想不到金国的高手竟能潜入自己军中行刺自己,好在他们的阴谋被挫败了。
甘约儿忙上前道:“大帅,您受惊了,来袭的刺客只有鹰燕双杀逃脱余数尽数被歼,那个女刺客虹儿她……”
“不用多说了,姓吴的,你杀了我吧,我既然不杀你,就是把这条命交给你了,你只管下令杀我,在我死前要告诉你,你的身边确实藏有金国的卧底,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话已经说完了,你只管动手吧,我曲虹儿也算对得起大宋的百姓了,只望你守住仙人关莫要让金狗祸害咱四川的百姓,否则我变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被军士推上来双手被绑的虹儿大声道。
“曲虹儿,大哥,她莫非是……是……”一旁的吴襄面色大变道。
“不错,她是曲端的女儿,她本是要杀我为父报仇,结果……她……她放过了我,她是为了民族大义放弃了为自己爹报这血海深仇的机会啊。”吴玠摇头苦笑道。
吴璘闻言也是面带愧意看了看曲虹儿对哥哥道:“大哥,那件事我们确实做的……唉,虽说是逼不得已,可也……我看不如放了她吧。”
“嗯,不错,她不应该死的。”吴玠看了看她的胯间的衣襟处仍染有血迹,想到刚才自己刚夺了她的处子之身更感惭愧,上前道:“曲姑娘,我……我确是对不住你全家,你走吧,我一定会守住仙人关不让金狗害我四川百姓,只是你爹那事我也委实是迫于无奈……”
“住口……”曲虹儿闻言杏眼圆翻怒道:“你还有脸提他?我爹曲端本是四川抗金名将一心为国,本来他听说张浚这狗贼乃是朝庭中的主战派一心辅佐他共抗金兵,却不想张浚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背信无耻的小人……”
“住口……”张炭吼道:“你敢这么侮辱张丞相,他为我大宋百姓奔波与朝中的奸党为敌,岂是你这一介小女子能够毁他名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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