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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装疯卖傻名王归府,玉奴月鬟双掬汤泉(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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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冯紫英带着太医入园伺候,只说弘昼已得了旨意,不日要回。园中诸女虽一时难辨朝中内廷风声,但是闻言弘昼要归,总是欣慰期盼。

原来弘昼怕雍正一病难起,朝廷自有变故,更有那军机处调动自己亲信门人执掌之骁骑营兵马协同京畿布防,思量再三,干脆一水儿装戆韬晦,只在张家口,胡说自己伤重不好动弹,那请安折子里“病中孱弱无力,四体冰裂,两目苛伤,遥望京华,惦念父皇,泣血泪干之余,对祷苍茫,只愿非儿臣之不肖不孝,致使天躬违和,卧榻切齿,对影沾襟,恨难尽为子为臣之分寸德行,若天假以寿,能度此冬,来岁挣扎返京,必求惩膝下,再祈父皇万年,以慰赤子苍头……”说得好不凄凉,只一个三十岁不到年轻人,便是真的跌了一跤,如此行文,也未免又有些搞笑荒唐。军机处本不敢惊扰雍正,直到那日,雍正竟稍稍可以走动,问起弘昼所在,才有提及,四皇子弘历在病榻前念这折子,倒把个病中的雍正给念得喷饭一笑,叫批个“胡说八道,速速返京,若病了,三府俗务难料理,自己府上养着。”当真也是疼他。

弘昼本来在张家口,日日在驿馆里厮混,百无聊赖,幸亏那当地县官任诚凤,是个颇能察言观色的主儿,瞧出弘昼风流人却正无趣,居然将当地女学宫里两个妙龄女孩子送进来供弘昼“解闷”。可叹这等女孩子本来也是官宦人家千金小姐,说在学宫里读书习字,不过是地方上豪绅联络之意;自然将来该选秀的选秀,当出阁的出阁,也是娇梅嫩柳,水灵闺嫩的清洁女儿家。如今无可奈何遇上这等“王爷留访地方”的事体,给地方官又是威逼又是利诱,送给王爷消闷解乏;只可怜给弘昼一通奸辱,玩了身子,破了贞节,只当泄欲玩具一般奸弄折辱,亦是时运不济,无可奈何,红颜薄命之事。这等女孩子到了此刻,再怎么羞悲凄耻,既然失了身子,唯一可盼望不过是王爷垂怜喜悦自己身体容貌,能收去京做了性奴也算是个下场。却不知弘昼却还嫌弃她们除了年幼贞洁之外,到底只是郊省之地,寻常士绅人家女儿,看容貌颜色也还动人,只是气质性情,修养风姿,却还不如大观园里二等丫头,至于如钗黛妙云、凤卿三春等更是望尘莫及。他也不嫌麻烦,竟叫冯紫英去园子里,将自己四个“贴身奴儿”接来陪伴自己。

及至鸳鸯等四女由冯紫英派太监码两个暖卧榻四轮车儿送至过来,此刻弘昼左右也不能如在园子里一般各房挑着花样取乐,便在那张家口附近来往,日日由四女陪伴度日也算解闷。他出了京城,反而也干脆省了回避规矩,如今看看鸳鸯、金钏儿、玉钏儿、蕊官,也是个个绝色妩媚,动人心魄,又是恭顺温柔,尽兴伺候,更鼓起兴致来;今儿访个山,明儿看个庙,后儿探个园;及到了情动之时,无论昼夜,将那金钏儿、玉钏儿、蕊官,用尽了种种花样儿奸弄亵玩,任意淫辱,真正有个园子中享受不到的将个女孩子“奸玩个透透足”的快意。玉钏儿、蕊官本早已失身破瓜,更有一夜,花开两度,抱着金玉姐妹裸体一并儿淫弄时,终于忍耐不得,将金钏儿童贞亦破了。只有那鸳鸯,虽然身上每处,几乎都被弘昼用过轻薄乃至淫辱,但是身子贞操却一直留着。初时鸳鸯也有些慌乱,她到底处子闺阁,于风月一道有所不通,真不知主子是不中意自己身体还是怎的,后几日却看出来主人是有心调玩花样,留着自己处女身子调戏亵玩,要自己以处子童贞做些羞耻事儿娱乐,虽是未免垂泪感怜自己遇到这等主子,却自然也只能含羞奉承。

偏偏这四女本是丫鬟群里可心意伺候人的,便是蕊官,也是优伶服侍心思,既然如今在京外有机会,四人可独占弘昼鳌头,自然是用尽了心思殷勤,妥妥当当伺候着弘昼。有鸳鸯提点着,四女也自小心,不越雷池半步,不敢以宠妾自居,小心翼翼做好“贴身奴儿”的本分,那衣装、饮食、茶水、寝卧、沐浴、揉捏、按摩、梳头、洗脸……色色儿往弘昼心眼最舒坦处服侍。一些风月小意儿,偶尔捏个手儿,亲个嘴儿,摸个乳儿,探个阴儿,也不一味放肆,只是取个温柔恭顺,凭主人消遣的模样。那蕊官更是常常以己之长,伴着唱个曲子,跳个舞儿愉悦弘昼。真到了那弘昼要淫之时,自然更是乖乖巧巧,任凭弘昼吩咐施为,可赞鸳鸯之柔、蕊官之媚、金钏之俏、玉钏之纯,正着倒着,侧着反着,逆着顺着,三人四人,灌醉了,迷昏了,乃至捆了裹了,或随性亲昵小狎,或叫自己坐上来主动举动,或叫一时扮个凶残强暴,真正是尽了弘昼性致。倒把那两个学宫的女孩子忘到爪哇国去了。至于地方官员,自然只有奉承关防,哪里敢来管他这荒唐王爷。

这一日去鸡鸣山上看雪,于那山神庙里叫用茶,一时兴致起了,叫蕊官用口舌伺候,才正入港,却有那驿站官员说接了内廷旨意,回去拆看,却是雍正叫返京。他思量自己出京已有大半个月,既然批了自己的折子,必是雍正身子转安,便吩咐回京。那一起地方官员,自然奉承送行,他早已略略忘了那两个女学生,只想着当地知县伺候的还算好,便夸几句,那任诚凤陪着小心说:“那两个女孩子,奴才妥送到京,王爷府上?”他也只摇摇手说不必罢了。可怜这两个女学生,没来由做了这等贵人一时泄欲之人,终究没个下场,依旧回到自己府上,却已经失身破瓜,真不知将来时运如何,此等事,当此之世,也是寻常,自难一一述记。

弘昼车马返京,虽然也颇念着园中滋味,倒也不便就回大观园去,却去内宫外头景阳门上递个折子,只说伤重病沉,怕过了病气,不敢见驾;又叫太医院胡乱寻几个医生来看脉写个跌打脉方;又想着去四阿哥府里拜望宝亲王弘历,留吃了晚饭;及看天色尽晚了,琢磨会子,还是去了王府。

如今他一向已少回王府居住。那侧福晋章佳氏又胆小懦弱有多病,内外堂客接送礼仪其实颇多事务,便索性都渐渐交那书房侍女月姝去学习打点。这月姝虽才十六岁,却是聪明好学,也不敢自专,常去请教章佳氏,有时还去园子里问候凤姐、可卿、王夫人等求教。倒是色色的妥当。虽然以她身份而言,不过是下人婢女,又是人市上小奴出身,买进王府来本来只是伺候起居并供主子淫乐的,和亲王府何等尊贵家业,由她多做主张颇不合规矩,但弘昼生性荒唐朝野俱知,既然一心宠爱托付,大清上下,除了皇帝老子,又有哪个敢来多管?

今儿见弘昼回府,倒也难得,门官管家安安妥妥接了弘昼入内,胡乱去章佳氏处安慰问候一声,便进内书房来。那鸳鸯等四个贴身奴儿,本来已经立了规矩处处都要跟着,却是头一回来王府,但见这王府宅子比之大观园,规模景致却还有所不如,只是园子是在京城西南偏镇之处到底郊远,这王府宅子却是昔年燕王府改建,离着紫禁城不过三射之地罢了。在这内城禁区,除了天家阿哥王爷,谁还敢僭越修建这等富丽堂皇之地。

那弘昼王府里日常起居之处,唤作燕和堂,乃是依傍着一处松山石假山所设的一方院落,内里三栋品字小楼,皆是旁山望月、推窗见槐、朱楼聚耀之貌,随着弘昼过去,但见十几个插金缀玉的丫鬟两边雁翅排了在哪院门跪着正在迎接,见了弘昼,一递声的“主子安好”。鸳鸯等四女也不知自己这等外头行宫里的低贱性奴,究竟在这里算个何等身份,只能恭恭敬敬,添着小心,也不好问候她人,只随着弘昼进去。堂内处处张灯、方方用烛,倒是一片亮堂。穿过小院,迈过南厅,有一琉璃文章门,再往里走,却是一方碧荷金鱼池,对着一栋小楼,想来是弘昼歇息的内书房了。那楼前却再无旁人,红梨木台阶边,深蹲万福跪着一个女孩子,十五六岁年纪,一身鹅黄色云纹缎子堆纱宫裙,身量玲珑有致,气质清纯可人,容貌仙姿绰约,体态妖娆风流,正是月姝。见了弘昼,叩了个头,道个:“奴婢给主子请安。主子安好。一路可累着了。”

弘昼笑笑上前,抬手唤她起来,竟回了一句:“这一路奔波,是累着了……”依旧上楼去,鸳鸯等四女侧身见过月姝,想着便是凤姐可卿,在这小女孩面前,都是好不敢拿大,便是年龄大她许多,依旧恭敬称她“姊姊”的,哪里敢在她面前失礼,就便儿依着对凤姐可卿之礼数,都是对着月姝施个半福礼,口中都称呼“月姝姊姊安好”。

月姝瞧瞧她四人,嫣然笑笑,道一声:“姊妹们不要多礼,我担待不起。”也不多说,随着弘昼就踏步上楼,鸳鸯等四女一时不辨体统,自然便在身后,只是再也不敢迈步向前,越过月姝身形去。

弘昼到那楼上,推门进去,却是一间用丹鼎梅香薰暖了的卧室,里头陈设却也干净简洁,倒非一向来弘昼喜好奢靡舒适,用尽心思机巧布置的局面。金钏儿见弘昼转身,便过来依着素日服侍规矩,伺候着褪了大衣裳,自己寻一旁的单枝剑方戟衣架给挂了。弘昼见四女局促跟着,不如在园子里伺候伶俐,便知是一时不知王府里有甚么别样规矩,便笑道:“明儿还回园子里住,今儿就胡乱安置一夜。到了这里,还和园子里一样就是。你们不用都跟着,楼下有几间奴婢们陪歇的小房间,月姝一向伺候便睡在下头,你们几个,依着园子里的时辰定分,今儿晚上轮值就是了……我累乏了,洗个澡睡觉才好……”

他这几句话一说,鸳鸯等其实从未进过王府,心里头也难免揣摩,头一条就是本以为这王府里也必然是如同大观园一般,莺莺燕燕佳人如云,也不知主子是否要去哪一房侍妾这里歇息,即不提这晚上难道要在此处独眠?论起来弘昼在园子里也有独自一人歇息之时,这也就罢了。只是即说月姝睡在楼下,一时难免要想难道竟不陪主子睡。再一层上,若说“洗澡”,便是不涉淫戏,总有要丫鬟奴儿伺候,本来自己几个是贴身奴儿,伺候主人洗浴也有班次,但是既然到了王府,又怎知素常不该是哪个丫鬟或侍妾来伺候,自己若一味殷勤太过了岂非僭越,若不主动伺候,岂非又要惹主子怪罪。四女一路局促,只好偷偷看那月姝,哪知月姝也自红了脸,原来她虽冰雪聪明,跟着弘昼也学了个里外通达,到底只是个小女孩儿,又红纨未破,处子冰清的,此刻也和鸳鸯等一般儿有了小心思,也是琢磨着,若是往常主子说洗澡,也有自己和其他几个贴身侍女服侍的习惯,只是如今有了鸳鸯等四女,想来园中自有一番香艳,自己若是冒了头,却不是扰了主人的雅兴,若说自己不伺候,此处本是王府,自己身份本来就是贴身伺候的侍女,如何敢失了本份。

五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把弘昼看愣了,一时也转过心来,明白了诸女一时不知如何伺候自己规矩,不由倒是逗得他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身边金钏儿的小股上拍了一记,笑道:“你们迟疑什么……今儿累了,奔波了四百多里地,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么花样儿,你们闹什么玄虚……倒是个个害羞谦让起来……”

那月姝也红了脸,几乎小小啐了一口,已是燕语莺声道:“主子莫一味打趣几个姊妹了。她们姊妹们自然是尽着主子兴致想来……她们头回来,不熟,只是府里不比园子里,要去大池子还要去东边,淘蹬大发了,我也估量着主子今儿累了……就在后头备了盆老松木香汤,主子洗浴,奴婢怎么敢偷懒,不嫌弃奴婢手笨,便是奴婢伺候的好。若是说要哪位妹妹伺候,奴婢引路就是了……”

到底还是玉钏儿年纪小,没的心机,也墩身道:“主子,今儿沐浴,本来该轮到奴儿伺候的。只是头回进主子大府里……处处不熟,倒怕一个不留意,委屈了主子。”

弘昼摆摆手笑道:“一群小蹄子,哪里这么多事故……既如此,玉钏儿你和你月姝姊姊一起伺候就是了……”

众女虽然听了害羞,但是好歹有个言辞也好遵循。那鸳鸯、金钏儿、蕊官就自去楼下歇息,月姝和玉钏儿一左一右,伴着弘昼去那后头暖房里。暖房外头,自有两个丫鬟跪着等着服侍。弘昼也不搭理她们,自个进去,月姝、玉钏儿便也随着。这座暖房却是内外两间,外头间是个圆石地砖的水房,四角都有一只石雕的空心蟾蜍,也不知如何作得机关,却咕嘟咕嘟都在那口里喷着水雾香沫,正中有一张椭圆状月白色的松木浴盆,说是盆,其实倒有七八尺方圆,巧在外头木纹,也不知是天然生就还是后天雕琢,居然隐隐是个玄女飞天之形,一旁有着两排木架,上面满满展挂着十来条干棉浴巾,另一旁都是些水桶、水芍、胰子、花瓣、木锉、木梳等物件。后边一扇小门,通到里头却是火房,一路作开水,随时可以去取来添水,再用地龙引热到外头房里。倒也是颇为考究。

进得里头,月姝和玉钏儿互相瞧瞧,二人其实都服侍过弘昼洗澡,虽主子说了今儿“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么花样儿”,却也是天然得害羞。只是论起到了此处,这伺候规矩却是般般熟就的。也不敢如何拿捏,一个左,一个右,服侍着弘昼将那大红阿哥褂子都解了,又将里头小袄褪下,再里头连着贴身小衣都一一除下,皆都搁在一侧的竹编篮子里,瞧着弘昼一身肌肉,虽然肤色略是黄暗,却也是个俊朗的,那下体一条话儿,如今不勃起,却这么垂着也是看着耳热心跳,便是月姝未曾供弘昼奸过身子,两女也是一般儿知道此人是自己此生唯一可依之男子。那玉钏儿更是性奴规矩不敢忘却,才扶着弘昼跨步浸浴桶里,就跪了,奶声奶气循着定下的规矩问道:“主子沐浴,奴儿该是脱了衣裳伺候,还是穿点小衣伺候,是该进桶来陪侍,还是该在这里替主子抹身,就主子示下……”月姝虽也服侍过弘昼洗浴,但是一则年纪小,二则弘昼怜惜她,三则到底是侍女不是性奴,倒未曾有过这等服侍规矩,见玉钏儿其实还比自己小一些年纪,已是如此风月诱致得请示主人,也未免暗地咋舌这主子当真是知道受用女孩子。

弘昼也不以为意,打个哈欠道:“就这么伺候吧。你月姝姊姊日常和你不同,你脱衣裳进来,她倒要脸红了……”

月姝大窘,忙道:“主子尽胡说呢。主子想怎么样受用,自然就怎么样受用。怎么还念着我……”

弘昼也不再说,二女便也不再脱衣,只过来,玉钏儿便用木勺掬着水,缓缓在弘昼头上浇落,月姝便用一旁的一条香巾,沾了苜蓿汁,在水里替弘昼擦身。只是这桶儿深了,月姝一边替弘昼擦拭,一边难免沾了水,那香汤滚热,也未免一头被雾水沾湿了发梢脸庞,弘昼本来只是仰头闭目,受用这两个女孩子的服侍,一时睁眼看看月姝,但觉雾中看美人,更添几分妖娆,一时居然色意与童心并起,伸手过去摸了摸她小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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