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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墨血北向(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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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恨离开之后,墨天痕也怕蒙面人一伙卷土重来,疾疾返回正气坛。

时至半夜,正是万籁俱阒之时,内阁街道上只有幽幽的火把隐约照亮前路,幢幢宅舍隐在漆黑夜幕中,静谧无声。

行近自己的通铺前,墨天痕却见一个娇小人儿蹲在门边,双肩不停耸动,竟似在不住抽泣。

墨天痕走到近前,那人也发现了墨天痕的脚步,抬头朝他望来。

“梦颖!你怎么在这?”

看见梦颖乌黑流莹的眼眸中似是带有点点泪星,忙扶住她的圆润肩头,关切问道:“谁欺负你了?”

听到墨天痕关心言语,梦颖心中一暖,脱口就要说出自己被宇文魄轻薄一事,但樱唇方启,心中却担心墨天痕听到实情后会如何看待她,只得低下臻首,避开墨天痕的目光。

墨天痕大感奇怪,又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梦颖轻咬唇瓣,仍是不愿抬头,心中仍是挣扎是否要将此时告知墨天痕。

见梦颖如此扭捏的姿态,墨天痕浑然不觉有异,按他平日对梦颖的了解略略一猜,反而调笑道:“可是房里有老鼠光顾,还吃了你留作宵夜的点心吗?”

梦颖此来本是为了寻求墨天痕安慰,期待墨天痕温柔软语安慰一番,不料伤心之下听到这句话,竟有触景生情之感,宇文魄不就是那只偷了她“点心”的可恶老鼠吗?她虽生活上有些呆萌,但并不蠢笨,这事情中的利害关系,她看的很透彻。

如果天痕哥哥得知真相后一怒之下找上宇文魄怎么办?宇文魄武功比他们两人都要高出不少,不但坛内党羽众多,父亲还是自己的师傅,如果师傅一味袒护自己的儿子呢?而且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自己在正气坛该如何立足?在胧烟书院的父亲又会有什么想法?尊礼崇德的父亲是会逼自己嫁给那个讨厌但是看光自己身子的混蛋?还是为了心爱的闺女与心中的正义底线找上宇文魄?但就算父亲愿意为自己出头,宇文魄有心发难,父亲也是难以招架……梦颖心乱如麻的想了很多,得出的结论却是“绝对不可以告诉墨天痕!”。

于是她终于抬头,强颜欢笑道:“没有啦,只是看天痕哥哥这么多天都在用功,都不搭理人家,想起来有点伤心。”

墨天痕见她终于展颜,只道她只是一时伤心,怜爱的抚了抚她略显冰凉的额头,又替她拭去残留在俏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梦颖,我身负家仇大恨,此番回正气坛就是为了勤练武学,好早日报仇雪恨,以后恐怕都不能像以前一样陪着你,和你一起研究机关造物了。”

梦颖听他要放弃机关研究,心中一沉,劝道:“天痕哥哥,你机关术那么厉害,就算不练武,也可以造出厉害的机巧甲人来打败仇家的,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墨天痕笑笑道:“小丫头懂什么,机巧甲人再厉害,毕竟是死物,如何是武功高手的对手?报仇一道,只能强壮自身,才有机会呀。”

墨天痕虽在温言解释,梦颖却是心中渐寒,她们因机关造物结缘,发展成知心好友,她一直坚信墨天痕可以成为一代机关大师,不想梦想如斯脆弱,竟在此处折翼埋没!墨天痕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女心中的黯然,接着道:“机关一途,终究是玩物,如今我被大仇所累,怎能再沉溺此道呢?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梦颖心头一颤,拨开墨天痕搭在她肩上的手,俏脸微嗔道:“你曾对我说,三百六十行,各行皆学问,机关学虽是玩物,亦能造福世人。天痕哥哥,你不能因为仇恨,就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

墨天痕听她仍是不理解自己,心中微怒,但仍耐着性子道:“梦颖,你不知道我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那人武功,智计,都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抗衡的,遑论他还有帮手,如果不勤修自身的话,这辈恐怕都无法追上那人,那又如何谈报仇呢?”

梦颖见他还是坚持己见,小女儿的娇蛮性子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报仇报仇,你现在的心里就只有报仇吗?除了报仇,你就没有一件事,一个人可以关心一下吗?”

听见梦颖如此言语,墨天痕也再忍耐不住,大声反驳道:“你知道那些人那晚在我家做了什么吗?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死在我面前,那一剑几乎把他劈成两半,我家的丫鬟,就在我面前身首分离,我家的下人被一剑刺破了胸膛,热血溅了我一脸,我父亲被人挑了手筋脚筋,废了全身武脉,常人早该死了,仇家却偏偏还留了他一口气,让他一直到死都承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我母亲被他们带走,到现在生死不明,而刚刚,就在刚刚,在城外的孤丘旁,他们仍贼心不死的想要杀我,若不是有高人相救,你现在看见的,说不定就是我的魂魄!”

梦颖被墨天痕连珠炮似的宣泄吓傻了,听到他刚刚还被人截杀时,情不自禁的捂住张大的小嘴,惊吓的叫了出来。

墨天痕怒火被引燃,一通宣泄后心情仍是未平复,丝毫不顾梦颖惊吓的眼神,接着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执着于报仇了吧?那些人对我全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而且还念念不忘的想要斩草除根!我要活着,我要报仇,我要找回母亲,这就是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整天无所事事的摆弄那些玩具的理由,你懂了吗?”

梦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墨天痕的通铺内传来不忿的叫骂声:“这么晚了谁在外面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墨天痕深深的看了梦颖一眼,眉目含悲,轻声道:“回去吧,天不早了。”

说罢转身开门进屋,对刚才叫骂之人连声道歉。

梦颖在门外听的真切,只觉心中空荡荡的,她从未听墨天痕提起那日墨家惨案的细节,此刻心中遭受冲击之外,更多的是遗憾与失落,只觉得自己的天痕哥哥与她渐行渐远,无奈之中,只得调转满是泪痕的俏脸,带着满心伤悲,在瑟瑟夜风中默默走回自己住处。

墨天痕回房之后仍是心绪起伏,难以入睡。

他心中自然放不下在这世上如同最后亲人一般的梦颖,也放不下他最爱的机关术,然而个中关系,他这个局中人看的却比梦颖更加透彻,梦颖只是小女孩脾气想黏着他,可他现在身边也是危机四伏,蒙面人一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出现,届时如果梦颖在身边,自己又如何保护他?机关术虽然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但在未来报仇时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他不能把一切赌在这上面。

心思纷乱下,墨天痕辗转反侧,仍是不得入眠,干脆起身,提起墨武春秋,向演武场行去。

内阁中人此时几乎已全部入睡,一路灯火全无,静谧冷清,只有远处的几处酒楼仍是灯红酒绿,传来笙歌阵阵。

墨天痕一路行至演武场正中,放下重剑,迎着微凉的夜风盘溪而坐,偌大的演武场只有他一人一剑,沐浴在莹莹夜色。

湛蓝星辉伴着弯月皎色漫天洒在空旷的演武场上,一如铺天轻纱,笼罩少年孤单寂影。

墨天痕心中重温一遍阴阳天启口诀,阳脉吐纳生息化为内力,再转入阴脉运转周天精纯壮大,但内力回吐阳脉时仍是滞塞非常,难以行进。

墨天痕本就情绪沸腾,此时遇到阻挠,心中不忿之下,全力运转阴脉内劲,冲击阳脉关锁,欲强行将真元注入阳脉之中。

他阳脉本就狭窄,此刻遭大量内力冲击关口,真元流强行将原本细小的脉络通路一点点研磨撑开。

墨天痕只觉经脉胀痛难忍,似有一把尖刀在阳脉关口不断顶戳脉壁,不一会已是疼的满头大汗。

墨天痕头上已冒出豆大汗珠,虽是疼痛难忍,依旧不愿放弃,仍将阴脉真气不断向阳脉引导。

随着时间推移,阳脉端口积累真气越来越多,经脉负荷已至最高,墨天痕头上汗珠已如雨而下,忍耐终至极限,大叫一声,放弃了冲击阳脉,关口真气不再受到挤压,全数弹回,逆向在阴脉中窜行!墨天痕体内气息紊乱,赶紧依照阴阳天启口诀,将逆行真气加以引导,在阴脉周天中运转。

时过三刻,墨天痕终于引导完体内真气,长舒一口气,心中庆幸:“幸亏阴阳天启口诀为应对真气逆冲留有心法,不然今天我又要成为废人一个了。”

心悸之余,墨天痕又依正常路线运转心法一周天,检视经脉是否有破损,真气行至阴阳交接处,并未有预想的疼痛之感,反而隐隐感到真气流动比之前稍显畅通。

墨天痕惊奇不已,又运转内力由阴返阳,这次清晰感觉到,不但经脉壁毫无不适之感,反而多了一丝流畅之感。

墨天痕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下疑问拾起墨剑,迎着月夜辉光,墨狂剑舞!墨狂八舞并没有内力运行法门,威力全靠剑意显现,但墨天痕将真气单独运行于阴脉之间,舞剑时不自觉运转真元,剑招亦有蜕变!内力支撑下,墨武春秋比以往更轻盈的挥洒出炫目轨迹,墨天痕先使“剑耀繁星辉”,只见阴脉内力透过墨剑漆黑剑身散出点点光亮,宛如上天星辉,遥相呼应。

墨天痕惊觉剑招有变,心中一喜,再使“剑动神州月”,只见墨武春表面浮现淡淡银光,剑招漫舞周身,结成银月剑圈,与中天明月一动一静,一暗一明,相得益彰,一圆一弯,一幻一实,锋芒渐显!一式舞完,墨天痕内力在阴脉内循环汹涌,勃发不止,剑招再变——墨狂八舞:剑啸万里云!但见墨武春秋舞动间嗡然而鸣,剑身破空时似有龙吟轻啸,气机冲天!三招使完,墨天痕却是满头大汗,气喘不已,阴脉中真气已近枯竭。

他之前阳脉真气稀少,从未试过以真气辅助剑招,头回这般练剑,完全不懂如何驭使真气,以致三招就用干内力。

墨天痕大惑不已,忖道:“就算墨武春秋沉重,我练剑也从未如此累过,今日定是在孤丘消耗太多精力太累了,今晚就到此吧,待明日养足精神再继续练。”

想到此,墨天痕重新用白布缠好墨剑,回房休息去了,却浑然不觉演武场暗处,一双若有所思的眼,正目送他离开!墨天痕回到住处放好墨剑,也不顾浑身大汗,倒头便睡,待到醒来,已是第二日傍晚。

墨天痕找了点东西草草吃了,便坐在床上默运阴阳天启心法,结果如同昨天,真气在由阳脉生成,渡入阴脉时畅行无阻,但在阴脉运转周天后,依旧难以反哺阳脉。

墨天痕不信邪,再度引导阴脉真气,冲击阳脉关口,不多时,又是一阵如锥剧痛,刺激的墨天痕真气反冲。

有了昨天经验,墨天痕这次虽痛苦依然,却是早有准备,引导起反冲真气运行周天。

待到内息平和,墨天痕只觉阴脉真气充盈,但阳脉关口真气依旧堵塞,他叹了口气,知道心急不得,于是抓起墨剑,奔赴演武场。

墨天痕今日来到演武场的时辰不算太晚,场地上仍有生员在练习,其中正中方向正围着一群人,人群中央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人群也时有躁动喝彩,显然是当中有人正在对练或者比武。

墨天痕有墨家千年绝艺在手,犯不着前去观摩,于是选了最角落的地方,解开墨剑布封,先不运转真元练了一遍墨狂八舞,随后发动阴阳天启,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上手!附上内力的剑招一出,墨天痕气质翛然一变,只见他眉坚目毅,正气凛然,点点浩气从剑上不断溢出,挥洒四周,似要断尽妖邪前路!墨天痕出招时,时刻注意真气流转方式,力求找到以最少真气发挥剑招最大威力的法门。

一招演罢,墨天痕感觉阴脉真气已去了两成,虽然对一招来说消耗巨大,但较之昨晚已是大有进步。

墨天痕心喜之下,剑锋一抖,墨剑嗡吟,“墨狂八舞:剑御千秋风”

呼啸而出,霎时间,演武场一隅,风起鹤唳!墨天痕这一招动静颇大,惊动了演武场中央的生员,人群目光投来,只见他一人一剑,剑如狂风躁进,人如疾风卷叶,声如浩风贯耳,都是啧啧称奇。

此时,层层人群被一双纤纤玉手拨开,一名穿着稍显干练的绝色丽人提剑走出,一件红绫青缎背心,配一条松花绫裤,衬的她如三月海棠般娇艳,又似四月桃花般明媚。

此女正是正气坛的天之骄女,大众情人,坛主千金晏饮霜。

方才她正在人群中与人对剑,却听到人群之外风声大作,转头望去,见众人皆在向外张望,不由好奇的拨开人群。

她面色略带一抹粉红,光洁玉额上沾着细细的汗珠,微微喘气间盯着墨天痕,剪水秀眸中流出一丝惊异与赞叹。

招止风息,墨天痕收剑而立,再度感受真元消耗,发觉内力又去了三成,不由气恼拔剑欲练下一招,却发觉周遭已无兵器交击之声,回首望来,只见演武场正中一群人正注视着他,表情各有不同,正中一名红衣丽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女神晏饮霜!被人群观望,墨天痕大感窘迫,又不知如何对应,只得呆呆站在原地,墨剑还半举在空中,也忘记收回来。

晏饮霜却是大方爽朗地走到他身前,举剑抱拳问道:“这位师弟,敢问你方才练的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其声娇甜清爽,又带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听的墨天痕心头一荡,不敢直视面前娇颜,偏过头去支吾道:“是……是我家传的墨狂八舞,刚才那招,叫……叫剑御千秋风……”

晏饮霜眼眸清亮,思索片刻,朱唇微启道:“墨狂风舞,剑御千秋,好剑法,原来你是墨家弟子?”

墨天痕怕她误会,忙答道:“是,但我拜在宇文坛主门下,是正气坛弟子。”

晏饮霜笑道:“原来是宇文叔叔的高足,我们那天晚上见过。”

此话一出,人群一片哗然,晏女神他见过?还是晚上?有些思想龌龊的人已经开始自行想象一些污秽画面了。

听到背后嗡嗡的嘈杂声,晏饮霜嘴一撇,好没气的转头道:“你们在嚷嚷什么,都回去练功去!”

女神开口,人群哄然散开,各自寻地去练功,但目光仍是不住的向二人飘来。

晏饮霜这才对墨天痕展颜一笑:“陪我练练剑吧。”

心中神女莞尔相求,绝美笑颜看的墨天痕心中一荡,忙不迭应承道:“好,好!”

可一转念,又羞赧道:“晏师姐,我内力修为不佳,使个三四招就不行了。”

晏饮霜道:“没事的,我们又不分生死,只是切磋剑招而已。”

墨天痕心中稍定,这才发现墨剑被自己悬举半空多时,姿势别扭怪异,不由大觉尴尬,赶快将墨剑放下。

晏饮霜见他局促模样,忍不住掩住秀口,噗嗤笑了出来。

墨天痕见她嫣然模样,更是手足无措,呆呆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

晏饮霜笑够了,一摆手,挽了个剑花,弯腰俯身摆出起手剑式笑道:“师弟,请了。”

墨天痕看出那是虎胆剑的起手式,稍稍思索了下,抬手举剑,剑尖向地,道:“师姐,请。”

晏饮霜自信一笑,莲足轻移,柳腰旋舞,剑锋直走,将一式本该雷霆万钧的“惊虎胆”

使的如随风杨柳,摇曳生姿。

伊人剑舞如画,看的墨天痕呼吸一滞,待到反应过来,剑尖已近喉间,索性道:“师姐,你赢了。”

见墨天痕毫无动作,晏饮霜撤回长剑,微嗔道:“你倒是出招啊!”

美人恼怒间秀美微蹙,别有一股娇媚之意,看的墨天痕几乎痴了。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晏饮霜不禁不耐的提高音量,叫了声“喂!”

娇娃脆音入耳,墨天痕猛然惊醒,却见晏饮霜,双眉微竖问道:“你就这么喜欢盯着看人家姑娘吗?”

墨天痕慌忙答道:“小弟不敢……是晏师姐太漂亮……”

晏饮霜自小被人夸赞无数,早听腻了这等粗浅奉承,不悦道:“我见你剑法特别,有意切磋一番,你却在应付我吗?”

墨天痕心知唐突佳人,深吸一口气,不再答话,墨剑一横,八舞起手,正色道:“请!”

晏饮霜见他面色坚定刚正,与方才色授魂与之态判若两人,心中好奇下也不多问,再度挥剑而上,如柳身姿旋动精练剑招,一记“破千军”

毫无花哨,气势而来。

墨天痕足下运劲后退避开锋芒,随即剑招上手——“墨狂八舞·剑啸万里云”!墨剑长剑,一黑一亮,蓦然交击。

同是传承千年之招,墨家百炼之式对上正气军旅之剑,墨剑沉重而八舞精巧,长剑轻盈却剑势刚直,平分秋色;执剑二人男者俊逸沉稳,一招一式熟练流畅,女者姿容绝色,进退之间如画如仙,各胜风采!晏饮霜久在正气坛未曾远足,平日所练所见,皆是“虎胆剑”

与“军魄拳”。

她未历疆场杀伐,招中不含血战戾气,反而更见柔媚美态,仿佛在舞一曲汉宫飞燕,轻盈婉约,看的周遭生员如痴如醉。

墨天痕前番被迷的神魂颠倒,眼下不敢造次,墨狂八舞认真使来,与晏饮霜双剑合璧,竟宛若双人共舞,给人一种天生一对的错觉,看的在场生员嫉妒非常,恨不得自己才是与女神对剑之人。

正当二人渐入佳境之时,一道黄色人影跃至晏饮霜身前,一剑格开墨武春秋,将墨天痕与晏饮霜二人分隔开来。

墨天痕专注与晏饮霜对招不曾防范忽来一剑,墨剑被那人一格,差点脱手而出,身形倒退三四步方才站定,定睛一看,却见靳卫宗怒容满面立在晏饮霜身前,横剑瞪着他。

练剑突遭无理打断,晏饮霜俏目含怒道:“靳师兄,你这是在干嘛?”

靳卫宗此刻妒意狂炽,不去理会佳人责问,剑指墨天痕道:“小子,那晚你打断我与晏师妹练剑,你说你是无意闯入,为何今天却与她单独对练?你还敢说你是无心的?”

“我……”

墨天痕刚要辩解,靳卫宗又道:“你分明觊觎晏师妹美貌,容不得别人与她练剑,所以千方百计打断别人,以弱示人博取同情,再来独占鳌头!你用心险恶,可见一斑!”

他妒火中烧,把自己心里那些龌龊想法全部讲出,强加在墨天痕身上,以狭隘之心揣测墨天痕意图,全然不知自己已丑态毕露。

若四周无人,墨天痕恐怕会选择如那日晚上般退让以息事宁人,但此刻周围尽是晏饮霜的拥虿,他若退缩,那顶强加的帽子就将落实,届时他在正气坛就再难抬头。

于是他墨剑驻地,凝目正色道:“我本一人在这练剑,是师姐欣赏我的剑法,邀我与她对练,你休要在这妄加猜测!”

靳卫宗原以为墨天痕会像那晚般软弱,不料被他正色反击,更触动其心中怒火:“师妹欣赏你的剑法?你这个废柴也配被师妹欣赏?哈,来来,你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给你跪下!”

说罢也不待墨天痕答应与晏饮霜指责,一记“如山令”

便攻去。

墨天痕见他来势凶猛,知其盛怒之下不会留手,也急催阴脉真元,举剑相迎——“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

靳卫宗虽武学造诣不及晏饮霜,但也曾在军旅带过数月,虽不曾上阵杀敌,但耳濡目染之下,“虎胆剑”

使的更具杀伐威势,较之晏饮霜的柔美大不相同。

墨天痕接招时,只觉对手剑上威力沉重,如山压来。

“虎胆剑:如山令”

脱自军营铁律“军令如山”,行招方正不阿,威势雄沉。

墨天痕全力运使“剑断妖邪路”,剑招正气涌动,专制邪佞,与“如山令”

一般,皆是刚正之招。

墨天痕内力不及靳卫宗,但墨剑势沉,兼之靳卫宗未曾真正上过战场,剑招亦是缺了一股神髓。

二人相战第一招,双剑猛击,刚硬相抗,各自承不住反冲之力而退开!墨天痕站定身形,感觉手臂疼痛,却是右臂被划开一道浅浅血痕。

靳卫宗一招略占上风,但仍难掩心中惊异,正气坛年轻一辈能胜他的不超过十人,墨天痕此刻展露修为已与他相去不远,足以称的得上正气坛年轻一辈的翘楚,这哪里还是之前饱受人人诟病“废柴”?但狠话已经放出,师妹就在身后,他只得全力应战!墨天痕检视经脉,方才一招全力催动真元,此刻真气只余两成不到,而约定仍有两招之数,心中不免忧虑起来,又见靳卫宗面目愈发狠厉,知晓倘若自己收手,恐会被下重手,思考之际,靳卫宗第二招已逼杀而来!“是斩立决!”

看出靳卫宗所用招式,晏饮霜大惊失色。

靳卫宗所用之招,乃是“虎胆剑:斩立决”,是六式虎胆剑中杀意最为坚定之招,此招一出,绝不会自行收手,定要杀伤目标方可止休!感应到靳卫宗剑上坚定杀气,墨天痕心横,剑横,阴脉真元全数加催墨剑之上,春秋名锋,隐隐泛红!随后,人动,焰动,剑出!“墨狂八舞:剑扫长空焰!”

炽热剑招对上炽烈杀意,墨天痕虽是内力不济,但终究招胜半筹,墨武春秋划过长空,扫平虎胆杀焰,斩立决——破!杀招失利,靳卫宗为避墨剑锋芒连退数步,狼狈不堪,墨天痕一招用尽真元,也不乘胜追击,兀自在原地休息。

“胜负已分。”

晏饮霜看的分明,走到墨天痕身前,冷冷的对靳卫宗道:“靳师兄,还请你离开。”

靳卫宗被墨天痕逼退,已大感羞恼,现在又被女神冷言相逐,心头邪火陡然暴起,不管不顾道:“三招才过两招,你便要逃吗?最后一招,我们分个胜负,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后!”

墨天痕听之气结,靳卫宗分明是败了,却在诽谤别人畏缩,但自己此时真气枯竭,自是不肯答应,晏饮霜也道:“靳卫宗,你两招落败,墨师弟已然收手,你莫要再死缠烂打了。”

靳卫宗听罢此语心中更是恼怒,他以往所输之人,皆是正气坛精英翘楚,败亦不会感到羞耻,如今被一个“废柴”

两招打退,又被晏饮霜冷言相对,心理落差之大,使的自小养尊处优的纨绔心性彻底爆发,不顾晏饮霜还在墨天痕身前,悍然出剑!靳卫宗双目赤红,心情已近魔疯,剑势一出,杀气冲天,全场皆惊!“是血冲天!怎会!”

“靳师兄不可啊!”

“晏师姐还在!”

演武场众生员认出那是虎胆剑杀意最盛“血冲天”,皆是大惊失色,有几人离得近的已飞身相救,但近在咫尺的靳卫宗突然袭击,他们又如何赶得上!晏饮霜亦未料到靳卫宗竟如此不顾道理悍然出招,猝不及防间剑尖已近在咫尺!墨天痕早有防备靳卫宗,但此刻晏饮霜身陷险地,他想也不想,奋力推开晏饮霜,却将自己暴露于剑招之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一般,墨天痕看见晏饮霜那一回眸中,透着惊讶与担忧,微张的小嘴似是在殷殷叮咛,然而杀意剑尖越来越近,他眼前又浮现出了父亲浑身染血的惨状,母亲碎琴求生的决然,心中感慨电转:“怕是没法报仇了吧……不过能救下她,也值了……”

就在墨天痕危机之刻,一道白衣人影如幻影般急速靠近,手中亮光铿然一闪,一柄长剑横在墨天痕胸口,接着便是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惊醒等死的墨天痕!墨天痕只觉胸口微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柄秀致古朴的长剑横贴在自己胸口,剑面阻住靳卫宗烈杀之剑!“这……”

墨天痕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容与晏饮霜有几分相像的俊美男子朝他微微一笑,长剑一弹,震开靳卫宗长剑,随即负剑而立,怒视靳卫宗!“爹爹!”

晏饮霜对这等身法再熟悉不过,欢快的叫了一声,迎了上去。

周围观战生员这才反应过来,同时半跪于地,齐声恭敬道:“坛主!”

这名白衣男子正是正气坛当代坛主,儒门问世七君子之一,晏饮霜的生身父亲,“笑傲风间”

晏世缘!坛主驾临出手相阻,靳卫宗心知再难辩解,仿佛失了魂一般呆立原地,手中长剑也仍在了地上。

晏世缘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恨极道:“颠倒是非,霸道蛮横,打压同门,痛下杀手,靳卫宗,你还有话要说吗?”

靳卫宗脸上已是红一阵白一阵,羞辱,不甘,愤恨,惧怕之情占据内心,如何开口?晏世缘见他闭口不答,严厉道:“来人,押他去三省阁,思过反省三个月!”

一旁离得近的生员领命,押着垂头丧气的靳卫宗走了。

晏世缘这才转过头对晏饮霜道:“丫头,人家舍身救你,你不该有所表示吗?”

晏饮霜俏脸一红,走到墨天痕面前,低头赧声道谢,然后问道:“这位师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神露出娇羞美态,墨天痕也不禁红晕上脸,告知她自己名字后,竟感觉紧张中带着无比兴奋。

女儿露出娇羞之态,晏世缘也是第一次见,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好奇,转身走出数步,干咳一声道:“霜儿,回去了。”

晏饮霜应了一声,又依依不舍得向墨天痕忘了一眼,才转身与父亲一同回去了。

坛主父女离开,整个演武场立即如锅炸开,墨天痕两招败靳卫宗,舍身救晏饮霜,坛主出手相救,重惩靳卫宗,这等故事,皆是极好的饭后谈资。

墨天痕这厢还没离开,关于他的讨论与推测已是千奇百怪,花样迭出,有的在猜测墨天痕武学的奥秘,有的在忧心晏女神是否会以身相许,有的则在思索靳卫宗的前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墨天痕虽是这次的焦点人物,但并不想太过张扬,想着今日已受伤且内力用尽,便重新将墨武春秋缠好,径自回房去了。

**************

儒门奉行君子当挺直守节,故儒门建筑中,多见长青松柏,映衬儒门傲骨。

正气坛一条幽径小路上,松柏齐列道路两旁,通往幽深之地,一男一女行走道路当中,男者白衣背剑,风流俊逸,神采飞扬,女者艳若海棠,又清丽如仙,行步间既有武者的矫健,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若是细细看去却能发现,这对男女竟有三四分相像,让人艳羡。

这对男女正是从演武场回来的晏世缘、晏饮霜父女,此时正走在回宅的路上。

目眺松柏,晏世缘缓步向前,负手问女儿道:“饮霜,你与那墨家弟子何时认识的?”

晏饮霜便将那晚巧遇,今日练剑之事说了一遍。

晏世缘听罢轻笑道:“你觉得墨天痕这小子怎么样?”

晏饮霜俏脸一红:“爹爹问的是哪个方面?”

晏世缘不以为然道:“自是武功人品,以及,你的感觉。”

晏饮霜思索一会,道:“感觉他是个木讷害羞的人呢,但进退有据,很有分寸,能忍小辱,亦知何时不能退让,而且……”

想到墨天痕舍命推开自己的那一刹那,晏饮霜原本净白的脸上红的更加艳丽“他很有气概。”

晏世缘斜了女儿一眼,微微笑道:“知进退,忍小辱,掌分寸,有气概,倒是个才俊,比起宇文耽又如何呢?”

“耽哥哥乃正气坛年轻一辈第一人,武功自是不用多说,但他为人太直,且久居战阵,军旅气太重,总是一往无前,就分寸进退而言,反不如墨天痕。”

“将帅之别吧……”

晏世缘心中暗想,嘴上却道:“耽儿学成即在军旅,行伍气偏重实属正常,兼之他气血方刚,这等性格若走入江湖,怕是难以久存。不光是他,坛内弟子学成后多往西南为军,少有行走江湖者。军旅,无刚不为强,待的久了,流气痞气全沾染了,哪还有儒者的样子。”

“爹爹似乎对正气坛弟子久居军旅颇有成见?”

“哈,儒者,为国忧民,守边,卫国护民,殊途而同归也。从军、行侠,皆是儒者正途,我所虑者,乃正气坛弟子学成即投身军旅,少有江湖历练之机,久之恐重武轻文,失却儒者本来风貌。”

晏饮霜奇道:“江湖历练,也不过打打杀杀,能有此作用吗?”

晏世缘欣然一笑:“这江湖,岂是只有打打杀杀?知人情而体世故,履红尘而开眼界,问心路而寻本道,身在江湖,学在江湖,人生浸江湖!历经江湖洗磨,是玉当润,是金当灿,是锋当锐!历经江湖,阅尽世事,人生为师,方是儒者履身江湖的真义。霜儿,军营之于你,并非佳所,我有意让你往江湖历练,你可愿意?”

晏饮霜还在咀嚼那番“儒者履江湖”的言论,冷不防听父亲这么一说,惊道:“爹爹,你是真心的?”

晏世缘哈哈长笑,迈步向前道:“自是真心,我晏世缘的女儿,岂能与那些鲁莽军汉为伍!”

晏饮霜又惊又喜,连忙加快步伐,跟上父亲脚步。

正气坛坛主府邸就在松柏幽径尽头,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跨入门坎,只见一位婉约美妇迎来,递上一声甜美温婉的轻语:“世缘,霜儿,你们回来啦?”

晏世缘颔首微笑,晏饮霜则是跑上前,挽起那人臂弯,甜腻腻的叫了声:“娘!”

美妇正是晏世缘发妻,晏饮霜的生身母亲——东方晨妍,只见她圆眼明媚,俏鼻挺直,面色宛如一颗透红苹果,嘴唇水嫩饱满,色泽柔和,性感微翘,容貌与晏饮霜有六七分相似,但体态婀娜,比晏饮霜更加丰润魅人,浑身都透出一股柔媚的韵味。

一件裁剪得体的锦绣双蝶衫完美呈现出那流畅动人的风流曲线,尤其是胸前那两团高耸,在宽大的衣襟中仍显得极为圆润优美,撑云欲裂。

晏世缘牵起美妇素手,柔声道:“妍儿,怎么会到门口等我们?”

美妇笑着答道:“你昨日一夜未归,妾身心中担心的紧,故而在门口守候,不想你和霜儿一起回来了。”

晏饮霜调笑道:“好哇,原来爹爹昨日夜不归宿,老实招来,去哪风流快活了?”

晏世缘苦笑道:“休要消遣我,不过是去演武场转了几圈罢了。”

美妇娇声道:“相公出门自是有正事要办。天色不早了,你们都饿了吧?妾身已命下人备好晚饭,我们桌上再聊。”

当晚。

坛主府邸主卧之中,晏世缘着一件单衣独倚床沿,执卷而读,一旁的侧室内正传来哗哗水声。

不一会,东方晨妍裹着一身白色浴袍从侧室中走出,在那浴袍包裹下的丰腴胴体更显婀娜风情,胸前那对饱满玉峰更是遮拦不住,露出大片雪沃般的春光。

东方晨妍坐到榻边,解开因怕沾水而被盘起的青丝,满头乌亮长发瀑布般洒下,虽是未沾水,但仍留着露般水汽,在灯光下莹莹发亮,更添魅惑。

晏世缘放下手中书卷,轻抚娇妻那微湿的秀发,柔声道:“昨晚一夜未归,辛苦夫人独守空闺了。”

东方晨妍玉颊飞红,娇嗔道:“人家又不是索需无度之人!”

话间温言细语,眼波欲流,看的晏世缘爱怜之心大起,揽住娇妻圆润肩头,将她柔媚娇躯按进怀中。

东方晨妍顺从的靠在丈夫胸膛,小巧玉手抚上丈夫俊逸风流的面庞,眼神妩媚而迷离道:“从军十数载,浑身刀枪伤,怎的就这幅俊脸,一丝伤痕也无?”

晏世缘一手轻轻摩挲美妇光洁玉臂,一手攀上爱妻胸前的一团丰沃雪乳拿捏把玩,轻佻道:“长的这么俊俏,若是伤了脸,还如何谈风流?”

美妇被抚摸的一阵轻吟,听到此语,不依道:“有人家还不够吗?还想着去风流?”

说话间,晏世缘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将那肥美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美妇又是一声呻吟,玉颊更晕,娇躯渐软。

晏世缘道:“夫人艳若早春桃李,媚若秋日牡丹,此时却是清若出水芙蓉,有此佳妻,傲笑风间早早就被绑缚,风息流止了。”

说罢便用力吻上了美妇饱满柔和的水嫩双唇,东方晨妍听到丈夫如此情话,也止不住热烈回应,两条玉臂水蛇般缠上丈夫脖颈,胸前绵软乳肉贴上丈夫胸膛,丁香小舌从粉嫩唇瓣中探出与丈夫激情湿吻,挤的一丝晶亮唾液从二人嘴角缓缓溢出。

二人唇舌交缠半响,晏世缘上身单衣早已不知所踪,露出一道前后满是伤疤的精壮身躯,东方晨妍身上浴巾也是凌乱不堪,滑落腰间,丰润雪峰再无遮拦,晃动惹眼。

晏世缘再度伸手探去,一手指尖于峰顶擒得一珠紧弹蓓蕾来回捻动,一手托住那单掌难覆的浑圆,将另一珠如玉豆蔻含在口中舔咂吸允。

美妇只觉胸前畅快,将肥美乳山向前递送,好让丈夫吸允的更爽,同时一只素手也不甘寂寞,悄然摸进丈夫裤裆,扶起那早已擎天挺立的火热茎身。

晏世缘下身被妻子“把玩”,刺激之下猛的将美妇身上浴巾粗暴扯开,一具丰润魅人的惹火胴体顿时春光尽现。

妇人丰美双乳被丈夫手口把持,面容快美,腰身看似绵软多肉,实则弹滑紧实,丝毫不显赘余,丰臀亦是浑圆挺翘,曲线撩人,那对浑圆如玉柱的美腿间,一方神秘的漆黑草海,正吐出汩汩蜜汁,等待访客探临。

晏世缘埋首于妻子胸前的那对丰挺,只觉乳香四溢,扑鼻醉人,一手揽住美妇那弹润腰肢,一手侵入那片湿润的芬芳草海,蘸着那粘滑玉露,将两指刺入美妇蚌口。

秘处遭袭,东方晨妍“嘤咛”一声扬起臻首,感受丈夫手口并用的上下夹攻,同时素手发力握住晏世缘肉柱加速捋动,爽的晏世缘也是闷哼连连。

夫妻二人相互抚慰良久,只见东方晨妍小腹微颤,蚌口又喷出几缕琼浆,已是小泄了一番。

晏世缘趁机抽开手,将面容迷离的美妇仰面躺在床上,爱不释手的揉捏一番那平躺时仍是如山高耸的乳峰,这才褪下下身衣物,露出昂首已久的坚挺男根,跨坐到东方晨妍的玉峰之上,将浑圆硕大的龟头下沿轻轻刮蹭美妇红润娇美的嫩唇。

鼻尖传来熟悉而又淫乱的气息,东方晨妍媚眼若丝,张开水润檀口,一条粉嫩雀舌如小蛇般探出,在龟棱上来回滑动,细细舔舐丈夫雄物,只片刻,便将硕大龟头洗润的淫光发亮。

随后,美妇臻首微抬,香舌一卷,便将这鼓胀龙首纳入两片俏艳的粉唇之中慢慢吞吐,细细品咂,舌尖还不断撩动马眼,品吸其中渗出的丝丝黏液。

晏世缘见自己男根在躺在身下,媚光四射的夫人口中进进出出,心中征服欲极大满足,捧起东方晨妍柔嫩俏脸,将雄物更深入的探入美妇檀口来回抽插,享受着腔中的温软湿滑,以及那不停翻飞卷动的灵巧,说不出的畅快。

男根雄息熏的美妇意乱情迷,嫩腔裹敷爽的俊儒不住挺腰,二人此时已是干柴火烈,欲望高涨,晏世缘将带着甜美津液的肉柱从美妇檀口中拔出,又埋进那对高耸挺翘的沃雪双峰之间,双手按住荡漾晃眼的绵软乳球,茎身在那深壑中尽情磨蹭,抽插间只觉乳脂滑腻,绵软微凉,舒爽不已。

丈夫男根在双峰间肆虐,东方晨妍下身秘处已是花浆泛滥,紧实腰胯不断扭动,玉股不时上抬,空虚难耐,只得抱紧丈夫结实臀肌,夹紧玉腿,以求些许快感。

见夫人情动至此,晏世缘并未让夫人久候,滚烫肉茎抽离那片雪沃峰峦,浑圆龟冠直抵美妇红嫩蛤口。

东方晨妍桃源感受到访客在即,忙不迭的涌出粘稠浓浆,将桃源洞口浇沃的淫滑不堪。

晏世缘调整好角度,臀肉一紧,那根硕大肉棒已熟门熟路,穿过潺潺淫液甬道,直抵桃源尽头!空虚既得充实,东方晨妍发出一声摄人心魄的舒爽娇吟,雪臀玉股不住抬起,迎合着丈夫的进攻节奏,二人性器交缠间发出嗤嗤声响,交合之处淫光泛滥成灾。

晏世缘欣赏着身下爱妻挨肏媚态与来回荡漾的乳波艳光,双手将美妇玉腿分开更淫荡的角度,坚挺肉棒有节奏的前后律动,冲击着美少妇的酥嫩花宫,动作温和却不失强猛,不出片刻,东方晨妍便挨不住这般攻势,小腹一抽,一泻千里。

滚烫阴精淋上龟冠,晏世缘舒爽的冷嘶一声,但仍是精关牢固。

他把全身绵软的美妇翻过身,摆成后背跪姿,一手抓捏着美妇松软又不失弹性的翘臀,一手托住那对垂在胸前浪荡生波,前后甩动的雄伟瓜乳,继续展开棍棍到底的强力攻势。

东方晨妍被杵的媚吟阵阵,一对细腻皓臂再无力承住身体重量与身后冲击,整个上半身软软躺倒在床上,胸前那对玉峰瞬间被挤压成两团丰沃雪饼,在身侧溢出肥美乳肉,留给丈夫一个青丝散乱,见者生欲,潮红妩媚的诱人侧颜和因姿势问题高高耸起,臀浪翻飞,受棒挨肏的流汁玉蛤。

晏世缘又趁势捉住那两瓣肥美肉臀,五指深陷入滑嫩臀脂之中,健硕腰肢再加两分抽插力道与速度,只肏的美妇蛤口玉唇翻进翻出,淫靡水光在二人股间四处飞溅,不一会,只见熟美人妻小腹猛颤狂抖,一股粘滑蜜汁从二人紧密结合处激射飞溅,竟是泄到了潮喷!而晏世缘火烫龟首遭遇如流洪般浇淋而来的花浆喷洒冲刷,舒爽之下反而愈加抖擞,越战越勇,硕大肉龙顶肏的愈发猛力快速!晏世缘肏的越来越爽,东方晨妍也被肏的媚态尽显,整个人如一团春水般泥软在床上,娇唇中时而漏出撩人心魄的“咿唔”声,时而溢出几丝清亮芳甜的津液,任由身后满身疤痕的俊美男子用他那粗硬肉屌在她淫滑秘径内左突右冲,用龟棱不停刮擦磨蹭着花腔内的每一寸突起褶皱,直肏的她淫啼浪吟,通体快美,高潮不止。

娇妻被肏的由媚转浪,晏世缘仍是精关固锁,生龙活虎,只见他拉起东方晨妍丰软绵滑的赤裸娇躯让她跪在自己身前,将她的光洁玉背紧贴自己的健硕胸膛,双手用力按住美妇的高挺瓜乳,将这对雄伟玉峰挤压的几乎扁平,只在在指缝中溢出一片片的滑腻乳脂,然后重新挺动起一直插在她秘裂之中的火烫肉屌。

东方晨妍臻首无力的倚靠在晏世缘的肩头,秀发如瀑垂下,却有几根粘在了她香汗密布的潮红秀颜上,更添诱惑媚态,秀颈、粉背、柳腰、玉臀弯成一道新月般的完美曲线,更显的丰臀挺翘浑圆,勾人欲火。

时间又过两刻,东方晨妍在这个动作肏弄之下又泄了两次,直泄的娇喘媚吟,美躯软腻,畅爽难言,晏世缘亦感临近爆发边缘,当即放开美妇一双豪乳,任由这对圆润峰峦在冲击中抖动生浪。

美妇失却胸口支撑,柳腰一软,就要向前倾倒,晏世缘趁机拉住娇妻那对皓腕,将妻子倾倒之势止在半空,然后腰背同时发力,肉棒以疾风之势狠戳美妇湿滑不堪的泥泞花径,棒棒直捣花蕊深宫,杵的美妇乳浪狂甩,臀波泛滥,花宫深处喷出一波强过一波,一波多过一波的滚烫阴精!东方晨妍阴精狂泄,晏世缘知她不堪挞伐,也不再忍耐,精关一松,被封堵一晚的浓厚阳精如破闸洪水般狂烈爆发,透过已经洞开的阴关,一束一束激射入美妇娇嫩花房,狠狠打在敏感宫壁之上,并迅速灌满这片圣洁幽宫,刺激的美妇又美美的泄了一回。

云收雨歇,晏世缘放开美妇皓腕,东方晨妍娇躯无力的趴回床上,玉门中沾满精水淫液的微软肉屌也同时脱出,一股浓稠白浆即刻从美妇蛤口溢出,使的这熟美牝户看上去更是泥滑淫糜。

晏世缘将爱妻翻个身,随后躺倒在一旁,右手撑头,带着满足的微笑着欣赏夫人经受雨露灌溉后的丰润魅躯,左手搭上美妇仍在微微起伏的高耸胸脯轻轻揉捏把玩。

东方晨妍舒爽的眼都不想睁,只是静静的躺在那,享受着欢爱之后的温存。

晏世缘看着爱妻成熟丰腴,经受雨露后愈发娇媚的婀娜胴体,想着自己一路把这祸水从青涩少女灌溉成娇美熟妇,心中爱怜之意大起,俯身吻上美妇白细的脖颈细细吮吸,留下红嫩草莓三四颗。

看着自己留在美妇修长颈项上的“杰作”,晏世缘不禁调笑道:“嫁人二十载,妍儿肌肤仍是这般柔嫩细腻,真是让人爱煞。”

美妇微微睁如丝媚眼,温柔道:“妾身得清洛第一美男子专情宠怜二十载,已是天垂眷顾,只可惜霜儿之后再无所出,不能再给晏家续下香火。”

晏世缘怜爱道:“霜儿姿容婉丽,心性纯良,虽被追捧宠溺,但并不骄纵,教养得宜。女儿生养至如此,我已是天大的满足,夫人又何必自责?”

东方晨妍提议道:“相公接掌正气坛已有五六年光景,此时纳妾,想必也不会再遭人非议,何不寻个机会,让晏家香火得传呢?”

晏世缘轻笑道:“晏世缘与多情无缘,此生得你为妻,得霜儿为女,早已心满意足。”

听得丈夫温馨话语,东方晨妍只觉爱意盈胸,皓腕轻抬,素手揽住丈夫俊脸靠在胸前雪峰之上,绵软乳波来回轻刷他的迷人面庞,享受着这温存厮磨,夫妻二人皆是迷醉不已。

东方晨妍一晚连番激情高潮,此刻疲惫不已,不一会便沉沉睡去,晏世缘则贴在爱妻丰乳之上,似有所思。

翌日清晨,东方晨妍悠悠转醒,只见身上被褥完好,身边却不见丈夫身影,美目搜寻间,只见晏世缘已穿戴整齐站在窗边,迎着微亮晨光,似是在思索何事,微光洒在那俊逸不凡的脸上,既有文人放浪不羁的风流,又有军人坚毅沉稳的刚强,让嫁给他二十载,喜欢他更久的东方晨妍看了也不禁从心底生出无限爱慕。

“夫君既要早起,何不吩咐妾身,好服侍你更衣。”

东方晨妍娇声道,带着三分撒娇与一分埋怨。

听到夫人娇呼,晏世缘转身笑道:“心中有事,不大睡的着,天色尚早,妍儿你再睡会吧。”

东方晨妍并未听从,反而问道:“相公因何事烦恼?若是因为纳妾之事,妾身昨晚已说过,一定会支持相公的。”

晏世缘莞尔一笑道:“纳妾之事,为夫心意已决,为夫所烦恼的,是坛中之事。”

东方晨妍虽嘴上支持丈夫纳妾,但心中仍有一点女人的小私心,听闻丈夫专情坚持,已是乐开了花,但丈夫有烦心之事,她不好表现的太过开心,只得收敛心中的那点喜悦,柔声问道:“坛中何事,让夫君如此烦恼?”

晏世缘叹了口气,缓缓道:“正气坛弟子皆以军、武行儒,坛内风气已近军旅,不复儒家谦恭良顺,好勇斗狠之行蔚然成风,长此以往,只恐正气坛子弟失却文人风骨,变的粗俗不堪。”

东方晨妍奇道:“正气坛传承千年,千年之中皆是文武兼修,若要真会重武轻文,何需拖到今日?”

晏世缘叹道:“夫人有所不知,正气坛风气,有战则重武,无战则偏文,千年来以此达成微妙平衡,然此回南疆西域不停袭扰边关数十载,使的坛中事物皆以武为重,此其一也。其二,连年战事,导致众多高管忙于应对,对子女疏于管教,使的坛中子弟日渐骄奢,风气糜烂,纨绔遍地,就如昨日遇见的靳卫宗,他父亲也是个正人君子,自己儿子却把颠倒是非,霸道蛮横演绎了个透,只因输了同门一招,就要痛下杀手,还差点伤及霜儿。”

听闻女儿遇险,东方晨妍心中一惊,忙问道:“霜儿可曾受伤?你们昨晚为何不告诉我?”

晏世缘走到床边揽住娇妻削减,柔声安慰道:“妍儿放心,霜儿丝毫未损,若不是那墨家弟子舍命推开她,恐怕我也救之不及。”

虽未亲见险状,东方晨妍仍是心系女儿安危,听闻女儿完好无恙,这才惊魂未定道:“不知那名墨家弟子有没有受伤?”

晏世缘答道:“好险我最后关头赶到,不然正面挨一记‘血冲天’,恐怕也凶多吉少。”

东方晨妍方才安心道:“真是万幸。坛中子弟如此纨绔,难怪相公会对此事如此烦恼。此事真要谢谢那名墨家弟子了,不过,坛中为何会有墨家弟子?”

晏世缘道:“他原本是宇文的弟子,因为家中惨遭灭门,前几日被清微观的九曜天尊送来。我观察他数日,发现此子心性坚韧良善,刻苦谦恭,识大体,懂进退,比起坛中那些自大成灾的纨绔要强上不少,连霜儿也对他赞誉有加。”

东方晨妍娇笑道:“原来夫君昨晚彻夜未归,却是去看别人徒儿去了,那墨家弟子那么好,夫君是想夺人所爱吗?”

晏世缘也不避讳,道:“不错,我确有收此子入门下之意,却非横刀相夺。那孩子此前因经脉闭塞不受宇文待见,近日竟得遇高人指点高深内功,功力突飞猛进,已成可造之材,加之心性沉稳,来日必成大器,宇文不要,我来调教!”

**************

时值正午,一座砖红瓦绿的大宅之中,一名老人正端着一盘饭蔬行于长廊中小心而行。

突然一道白衣身影拦到他身前,惊的他手腕一颤,碗中汤水泼出少许。

老人定睛一看来人,如释重负道:“原来是二少爷,你可吓死老奴了。”

来者正是宇文魄,老人则是宇文家的管事胡伯。

只见宇文魄笑吟吟的扶住菜盘,道:“胡伯,父亲又在房中用饭吗?”

胡伯答道:“是,这几日南方鞑子活动日益频繁,老爷事务繁忙,都在书房用饭。”

宇文魄道:“父亲真是辛苦了。胡伯,不如让这饭菜让我端去,聊表孝心吧。”

少爷要表孝心,老奴心中开心,也没谦让就让他端去了。

宇文魄一转身,笑吟吟的脸已经阴沉下来,快步离开胡伯视线,找了一处无人之地,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摸出一包药粉洒进菜汤中,又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发现,才向父亲书房走去。

走到父亲房门前,宇文魄深吸一口气,犹豫半响,终于敲响房门,内中传来宇文正略显疲惫的声音:“是胡伯吗?进来吧。”

宇文魄推门而入,只见父亲面容憔悴,正端坐书案前奋笔疾书,不由顿了顿道:“父亲,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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