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1/ 2)
做完这一切,顾鸳鸯脱掉一身喜服,躺靠在婚床上,心事再次浮了起来。
之前让喜鹊回酒楼打探情况,到现在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娘亲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养母甘晓云,顾鸳鸯实在是爱恨交加。
从小到大,甘晓云就没给过她任何宠爱,反而像对待酒楼伙计一样严苛,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也不给她好衣服好首饰穿戴。
那时的她,存在感还不如喜鹊。
喜鹊那时还不是她的丫鬟,说起来算是她妹妹,是养父的私生女。
那时候,顾鸳鸯时常抱怨,甘晓云就会训她:“爹娘可养不了你一辈子,迟早有一天你得靠自己,现在这点苦都吃不下,以后活该被饿死!”
“嫁人啊,让男人养呗!”顾鸳鸯那时嘴硬。
“呵,男人有几个靠得住的?看见你爹干的好事了吗?”甘晓云手指着喜鹊,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你娘我自己有本事坐镇这酒楼,你不定认了几个后娘了!”
那些情景历历在目,顾鸳鸯越想越苦楚。
他们,到底没能陪她一辈子。
而自己,到底还是嫁人了,要靠男人养着。
好在嫁的这个傻子,没有爹爹那拈花惹草的本事,自己也不会像娘那样生气。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长坤在外面报:“少夫人,少爷让我送吃的给你。”
顾鸳鸯收回思绪,马上去开门。
长坤手里托着个木盘,上面果然放了只烧鹅,色泽鲜嫩,香气扑鼻。
除此之外,还有几碟小菜,一小壶酒。
“这,也是你家少爷的意思?”顾鸳鸯指着那酒壶问。
“嗯。”长坤点头,“少爷说,好菜必须配酒。”
傻子,心思还挺周全。
顾鸳鸯眉开眼笑,接了过来:“辛苦你了。”
回房之后,顾鸳鸯一口气就啃了半只烧鹅,一壶酒也喝了个干净。
不是她疏于防备,那酒壶的材质她研究过了,银的,放不了毒药,绝对安全。
酒足饭饱,倦意来袭。
将铺盖下面的枣和栗子纷纷划拉到地上,顾鸳鸯躺下小憩。
此时,前厅的婚宴还未结束。
来参加婚宴的亲戚们也都好奇这新娘的来历,只是碍于面子,没人敢说闲话。
不过这人酒一喝多了,嘴上也就没了把门的。
一亲戚举着酒盏,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沈凤河道:“你说你个傻小子,都敢跟县太爷抢媳妇,真给咱沈家张脸,厉害呀!”
沈凤河已经喝了不少酒,白玉般的俊脸两团酡红,可有人敬他酒,还是来者不拒。
旁边另一人醉眼迷离,伸手把说话那人扒拉坐下:“你懂啥,凤河这媳妇根本不是抢来的。”
“那是咋来的?”举杯的人把杯子放下。
“这小媳妇是非要跟着凤河来的,我当时就在蒋老爷婚礼现场,亲眼看见了!知道为啥嘛?”那人说着,不无自豪地一拍桌子,“因为咱沈家有钱啊,不然人家那么漂亮一姑娘,干嘛嫁个傻小子!”
“也是,跟着县太爷也不见得能捞着钱,七品芝麻官能有几个俸禄,还不得靠咱沈家这种大户吃饭。再说,县太爷的钱早都花妓院里去了!”
“哈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跟着附和,甚至越扯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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