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恶邻来访(1/ 2)
“东傲”基地的客人如约而来。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他们的邻居“东傲”基地果然来了六名学员和三名教官——这却和天开语的记忆有一出入——因他记的是两名教官。
天气是经过双方基地的天象师共同参详定下的,果然是晴空万里,天空里仅有淡淡的丝状白云飘移,一如往常的海风柔柔拂面,的确是令人惬意的好天气。
只与“平虏”基地的人员整装相迎有所不同,“东傲”基地来访的客人却倶是一身便装,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双方公示的名单上,天开语、亓官赫然在目——其实这让天开语非常的不爽,他好不容易跳出来,不想趟这趟混水,却还是给搅了进来。
“东傲”基地的名单是这样的:教官:暴天、夸同神、时鸣凤学员:真艺、舞轻浓、如碧丝、铃玲珑、佴俾丘、奔源,六人中居然有四名女学员。
相对应的,“平虏”基地除了教官外,安排的学员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和天开语。
基本上“平虏”方面安排的都是晋测大赛的姣姣者,除了天开语,都是排名在前的,由于天开语是个异数,因此“平虏”基地相对来说多为他安排了一个位置,却不知他根本不想要这劳什子。
有意思的是,“东傲”方面是四女二男,而“平虏”这方面除去天开语外正好是四男二女。
“平虏”基地除了安排部份教官参加外,其余的照旧是正常的训练。
双方人员座谈的地方正是“平虏”经常举办活动的“棠韵阁”。
“棠韵阁”其实是“平虏”基地在建造时依据山势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扩建而成的。经过修建的“棠韵阁”宽阔而高深,内部周遭平缓,经过地势改良后,便成为了一个分室井然、厅堂俱备、功能齐全的绝佳的活动场所。
平时这里除正常的娱乐活动外,还进行一些小范围的武技切磋,因此,所有的“平虏”人都十分喜爱这个地方。
宾主双方落座后,一番寒喧便转入了正题。
天开语闭着双目,似听非听的,但他却分明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时不时地注视他一会儿。不过他实在懒得理会这些——可是,他心中一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呢?
“想必大家都清楚为何政府鼓励大家勤练武技吧,”一声沉闷但却清晰有力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天开语的耳廓本能地一动,这声音蕴含好深湛的功力!他眼睛陡地睁开。
却见说话的人正是暴天。
“呵呵,暴天将军说笑了,这个是我们每个习武的人都知道的呀。”“平虏”方面出面接待的有我梁将军笑了笑道。
“可是,我想问问,如果以修炼有成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又如何呢?”岂料暴天跟着又说了一句。
“平虏”方面的所有人均是为之一怔,这算什么话!
“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修炼有成的军方高手可以以身法躲避枪弹,抑或以掌聚集真气收摄,绝不可能仅以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的!”来木末皱着眉接口道。
来木末说的确是实情,但众人分明感觉到,暴天绝非是他所说的意思。
“不错!来老师不愧是“平虏”功行最为深厚的,所说真是一语中的!”暴天呵呵一笑道。
天开语听得不由皱眉。这又算什么话?来木末功行最为深厚跟他所说的话好象八杆子打不着啊?这暴天好象有点不太正常,语言逻辑真是有够混乱的!天开语心中暗暗给暴天下了定语。
“不好意思!暴天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现有的武学既然不能够抵御枪弹,说明在最起码在防身的工效方面是有问题的。”位于暴天右边的时鸣凤不急不慢地将暴天的话意说了出来。
天开语立时明白过来,其实暴天是在讽刺来木末,纵使内功练得再深厚,但如果方向根本就错了的话,即使练死了也不没用的。
他看看来木末,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尚未明白过来,不由心中暗暗叹息。
“对了,此次”东傲“的高才前来“平虏”指导,“平虏”学子定当虚心请教。”有我梁谦和地笑道。
“不必客气!这是应当的么!”暴天竟似理所当然地大咧咧地道。
此言一出,“平虏”举座皆惊!
好大的口气!
要知道,无名岛五个基地虽然很少人员往来,但长期以来都是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这暴天狂言一出,根本就是说明“东傲”要比“平虏”强大得多!
再结合“东傲”人员此行衣着来看,“平虏”众人猛醒过来!“东傲”此来,摆明了就是要挑战“平虏”,羞辱“平虏”武学!
“啪!”火以同终忍不住拍案而起,直斥道:“暴天将军此话何意!”
与此同时,“平虏”众人皆已躁动起来,显然是被暴天的言行给激怒了。
雪漫雅在忿怒之余却本能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却见天开语竟然伏在桌上,一点反应也没有,竟似睡着了的!不同大愕。
“天哥哥,天哥哥……”易魄有些焦急起来,这个天哥哥,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呢?她急低声唤他。偏天开语似听不到的,把身子一侧,脸向另外一边,继续睡了。
雪漫雅忙向易魄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唤天开语,注意听。
“呵呵!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的话,”暴天顿了顿,陡然加强灌注在声音中的功力:“咱们大可一试!”
那嗡嗡的声音竟震得众人气血为之一乱!
“那好啊!我们也正想见识一下”东傲“的武学是不是如暴天将军说的那么厉害呢!”有我梁仍然笑不改颜面,依然琅琅而言,仿似暴天刚才从未说过辱及“平虏”的话,显示了绝好的修养功夫,暴天脸色一变,显然有我梁露的这一手引起了他的警惕。
“哦,是这样的,我们也比较忙,只想比较过后就回去,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我们已经去过了,在这儿呆过后,我们还要去地炎呢!”时凤鸣似很急的一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令“平虏”诸人大为震惊的话。
什么!他们已经去过潜龙和“昂藏”了?看目前他们这个样子,这两个一方一定吃了亏!
“哦,对了,我们来这儿只想让我们的学员和两个人过过手!”时凤鸣接着道。
众人又是齐齐一惊!同时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两个人——天开语和亓官。
果然,时凤鸣开口道:“就是你们的”拇指“学员和一个姓天的学员。”
众人目光齐齐射向亓官和天开语。
却见前者面沉若水,一动不动,后者干脆还趴在桌上打呼睡觉。
“如何?我们可以任由贵方指定六人中的一人,而我们只想和刚才要求的两个人比较一下!”时凤鸣依然轻松自若笑道,似乎她方才说的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对方都这样划出道儿来了,可见志在必得!
门图厉等人见对方对他们几人视若无从一般,不由心中怒火滔天,若非有教官在场,怕不早跳了出去和他们拼个高下了!
“怎么?还在睡么?是真睡还假睡呢?”时凤鸣盯着伏着的天开语似笑非笑道。
“哼!”突然间,一直不作声的夸同神遽然出手,一只茶杯盖似缓实急地向天开语击去。
“平虏”诸人齐齐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直不出声的怪人竟然说出手就出手,不带任何先兆!饶是一干教官都是高手,也来不及解救处于学员席末的天开语了!
易魄虽在天开语身边,但毕竟修为有限,她只见到一道白光向已方飞来,便本能地一把抽出剑来挽一朵剑花护身。
不料剑未碰到东西,却听得“嘭”地一声轻响,随之天开语便一头向后栽了下去!
“啊!”易魄不由失声惊叫。
“他妈的,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暗箭伤人!”叫骂声中,天开语竟然一个筋斗跳了起来,只是额头却多一个包。
“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夸同神忽地站了起来,脸现怒容,戟指天开语道。
“平虏”诸人刚听了天开语的痛骂,一齐莞尔,随即便见夸同神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皆耐不住站了起来,纷纷怒责夸同神。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却听时凤鸣道:“好啦,同神!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交流的,你不要把事情弄坏了!”
那夸同神虽是凶神恶煞的,但一听时凤鸣出言,竟似见了猫的耗子一般,立时没了声息,也乖乖地坐了下来。
“哈,你就是姓天的学员吧!果然好大的气派!”时凤鸣竟似一点不介意天开语的斥骂,相反还温言相待。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好象刚才用东西砸我的不是你这个老女人吧!你干么要替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出头呢?他又不是你儿子!”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既恶且毒。要知道,时凤鸣当然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她由于练功得法,人并不显得老,相反还很年轻嫩相,不但保养得雪肤花貌,姿容丰艳,身材还极玲珑惹火。然而女人的天性使然,对年龄的恐惧感令她们虽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依旧年轻的脸,但心里却极怕别人说她们老。现在天开语不但一出口就叫她老女人,还污辱夸同神是她儿子!便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她这个时时被人捧上天的女人呢?
在“平虏”诸人暗暗称快的同时,时凤鸣的脸色登时变了,俏脸一片煞白:“你!”她禁不住一声怒斥,正要发作时,却又听天开语道:“呀!不好意思,刚刚睡醒,眼睛花看不清,原来是一个漂亮标致的美人姐姐呀!失敬失敬!”
一番话竟说得时凤鸣出不得进不得,哭笑不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开语既然这么一说,她自然也不好再发作了,再加之天开语明说了是睡花了眼,又大大地夸了她一番,自己更不好意思拿架了。因此一时气噎,怔在了当场。
却听天开语又道:“象姐姐这么天仙一般的人材,一定都还未有男友,我居然说那人是姐姐的儿子,真是该死!”说着天开语竟作态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
这下更弄得时凤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是不是大姑娘,同男人的关系怎么样她自己心里自然最清楚,可是天开语这么一说,虽说是在夸她,却让她怎么听怎么刺耳。
偏偏天开语还在说:“象那种长得象猪一样的东西居然和姐姐在一起真是让小弟感到难过!”顿了顿,似未看到夸同神已经涨得紫酱色的脸,面转向亓官道:“象姐姐这般的美丽,应当要我们亓官这样的男人才相配呢!当然,象他这样的人才实在难找,不过那也可以由我这样的人来嘛,怎么能让这个猪头在你身边呢?小弟实在是心痛啊!”
一片暴笑声中,夸同神长身而起,怒吼道:“住口!”似想起什么,一扭头,却见时凤鸣脸色怔怔的,似在想什么心事,不由更是狂怒!
“你这小子,竟敢骂老子是猪!”夸同神手指直指天开语,状若疯虎,当真气得脸色红白转变不定。
“笑话!”天开语突地面色一沉,夸同神竟不由心神一凛,却听天开语道:“难道我指名道姓说阁下是猪了么?”
“你你你……”夸同神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说实话,象这位姐姐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象我们在她身边都象猪呢!——对不对啊,这位漂亮的姐姐?”天开语仍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凤鸣笑道。
“平虏”诸人不由皆为天开语锋利的词锋暗暗叫好,雪漫雅和易魄更是注视天开语的目光爱火连,就连有我梁也在一旁笑吟吟地不作阻拦。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暴天却反而不作声了,只是冷眼旁观夸同神受辱。
“好啦!我知道啦!你不要再说啦!”时凤鸣却象是经历了一件很累的事情一般,面上浮现出几许倦色。
“同神,你坐下吧,不要被一个年轻人一挑拨就跳起来!一点都沉不住气!”
她这话一说,众人不论“东傲”还是“平虏”皆心中一亮,原来天开语竟在造势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厉害的心机!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望向天开语。
天开语却洒然一笑,道:“姐姐,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若然不信,改天我约你?”话音刚落,便觉四道利刃也似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雪漫雅和易魄的。不由心中苦笑,心道,自己怎么顺口就说出来了呢?切,真是该打嘴!
但他这番话却听得时凤鸣注视他的目光一亮,似被他有所打动般。
“嗯哼!”暴天在这个关键时刻插了进来,时凤鸣立即低下了头。
“很好!看来你很愿意同我们的学员切磋一下了!”暴天沉声喝道。
“谁说的!”天开语一口否认。所有人均是一愕!
“我可不想和你们当中的小男生小女生打,我只想打还那个用茶杯盖砸我的**!”天开语当真句句让人出乎意料!众人皆听得张大了嘴,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跟老子打!好!老子陪你!”夸同神早被天开语撩得暴跳如雷了,见天开语如此邀战,立即扼不住满腔怒气跳了起来。
“那好!你别动!让我砸一下你的头!”天开语已经拈起了那个砸到他头的茶杯盖子。
“什么!想砸我的头?门都没有!”夸同神怒道。
众人已隐隐看出天开语在戏弄夸同神,就连“东傲”的学员也觉得天开语诙谐有有趣,不知不觉倾向了天开语,想看他怎么砸到夸同神。
奇怪的是,暴天此时竟一语不发,象是想看一场好戏一样,坐壁上观。时凤鸣很显然是想提醒一下夸同神,但看了看暴天的态度,便忍了忍,未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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